欒汶立馬發了一份文件給她。
“這些年花了這么多錢培養你,自然不會隨便把你嫁給沒什么用的男人,他是我們一直在合作的金融公司的公子,正好這里有不少他的喜好,你花時間記一記,明天別給欒家丟人。”
楚瑤點開看了看這個人的照片和名字,嘖了聲:“你們確定?”
欒汶微微挑眉:“怎么?你還不滿意?嫁給他,你富貴一生絕對沒問題。”
楚瑤一臉嫌棄:“我剛轉學來榕嶼上學的時候,這個人霸凌過我。他嘲笑我不會說榕嶼話,罵我臭外地的,還往我椅子上倒紅墨水,讓別人嘲笑我月經漏褲子上。”
鄭愛緣嗤笑一聲:“你本來就是窮人家出生的,被罵幾句外地的,你就破防了?還真當自己是天生的千金大小姐了?這么嬌氣?”
“再說了,他怎么只霸凌你,不霸凌我家欒競?我們家欒競跟你差不多時間來的,也不會說榕嶼話,不也好好融入集體了?肯定是你自己有問題!”
楚瑤慢悠悠說:“他也霸凌欒競,也罵欒競臭外地的,他還把欒競拉到衛生間扒他褲子摸他。”
鄭愛緣瞬間臉色大變,像被電擊般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心疼地問欒競:“兒子,真的假的?這件事你怎么不告訴我?”
欒競笑出聲,嘲諷地看著他媽:“人家怎么只霸凌我,不霸凌別人?肯定是我自己有問題!”
鄭愛緣快氣炸了:“兒子,不是你的問題!就是這狗東西的錯!咱們要是還在楓浦,在柏江,誰敢動你一根頭發?這榕嶼的地頭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瑤和欒競都撐著下巴,越看越覺得這病態的一家子十分搞笑。
其實楚瑤話就說一半。
楚瑤當時被迫和秦嘉淮分開,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
那人還霸凌她,撞她槍口上了,她直接拿了瓶紅墨水,撲過去就往那個人的嘴巴里灌,差點把那個人嗆死。
她不要命,別人就怕她了。
之后那人又轉而去欺負欒競。
欒競膚色冷白,少年時更是女氣,那男生是變態,去摸欒競。
欒競打小就瘋,能白受欺負?
就把他手指給砍了。
后來是欒崢嶸的秘書緊急趕過來處理好了,手指好像也做手術接回去了,事情壓了下來,這一家子女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重點是鄭愛緣這反差,特別搞笑。
鄭愛緣哭了半天,最后欒競煩了,直說:“行了,你這嘴臉真夠惡心的。”
鄭愛緣一愣,隨即尖聲道:“欒競,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我是你媽媽呀!”
欒競雙腿大咧咧岔開坐,又往后癱了幾分,語氣輕佻:“怎么,別人被霸凌就活該,你兒子被霸凌不活該?其實我最活該!”
楚瑤也聽笑了。
這一家人的氛圍感真是絕了,沒有絲毫的骨肉親情,每個人都互相憎恨,都在拿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彼此。
鄭愛緣見和他說不通,又回頭罵楚瑤:“你為什么不護著欒競?你吃欒家的喝欒家的,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楚瑤笑呵呵地點頭:“好好好,下次再有人脫他褲子,我去替他把褲子拉上來。”
鄭愛緣更氣了,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么話。
楚瑤覺得差不多夠達到目的了。
她指了指手機上的資料:“所以我不用跟他訂婚了吧?”
欒汶聽完這場鬧劇,無奈地嘆了口氣:“訂,這個婚一定要訂,欒家手上不少錢是他們給處理的,用婚姻綁定起來安全點。”
跟著又拍拍鄭愛緣的手:“鄭姨,當時他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才會這樣,現在都長大了,你別計較了。”
鄭愛緣仔細一想,反正這個人是跟楚瑤訂婚的。
要真的是那種瞧不起外地人,還有暴力傾向,還變態的男女通吃……那給楚瑤正好!讓楚瑤婚后受折磨去!
鄭愛緣調整好了,繼續當牛做馬:“放心,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天王老子來了,都破壞不了這場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