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咬咬牙,提醒自己辦正事:“我不和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財產怎么分,給個準數!”
奶奶和楚瑤就和小姐妹一樣,湊在一起當面蛐蛐他。
楚瑤說:“小笨豬罵不過我倆,就說不跟我們吵。”
奶奶一副看透他的樣子:“這樣恐怕能挽回一點他的自尊心吧。”
秦嘉淮似笑非笑地看戲。
上一版戰斗,他還問她倆怎么不喊他。
現在喊他了,都沒他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許兆棠這幾天本來就焦頭爛額,現在更是被氣得怒火攻心!
體面人的面具也不戴了!
這個楚瑤,就是他家命定的克星!早就該治她了!
他站起來,抬起手,帶著一股狠厲的掌風,朝楚瑤的臉狠狠扇去!
然而巴掌距離楚瑤的臉還有一段不短距離,秦嘉淮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伸了出來,重重扣住許兆棠的手腕。
他冷沉深邃的眼眸微微下垂,帶著股睥睨無關緊要之人的漠視感。
又動作干凈利落地往前一推!
許兆棠踉蹌著連連后退,絆到身后的凳子,一屁股摔坐在地磚上!
這老胳膊老腿,瞬間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秦嘉淮抽了張桌子上的濕紙巾擦了擦手。
楚瑤始終坐著沒動。
秦嘉淮站在楚瑤身邊,擦干凈了手,才極其自然地伸出去,手掌覆住楚瑤的后頸,輕撫頸側那枚吻痕。
這是他留下的印記。
漂亮得很。
他再度抬眼,看向掙扎著爬起來的許兆棠,以及他身后那個噤若寒蟬的律師。
他開口,聲調不高,卻帶著無形的壓力:“遺產,你一分都拿不到。”
許兆棠揉著老腰,冷笑:“既然好好跟你們說話說不通,那就等著上庭吧!別以為你是檢察官,就手眼通天,欒家有人是我多年的客戶!”
現在楚瑤還在等調查組的通知,所以暫時沒將欒家的事報道出去。
許兆棠還不知道欒崢嶸都已經開始寫懺悔錄了。
等許兆棠和律師離開,楚瑤這才有空把遺產的事跟奶奶說一遍。
外曾祖父寫的那張遺囑,十年前秦嘉淮和楚瑤一起從梳妝盒里拿出來的時候,就立馬用保險箱收好了。
秦嘉淮之前還和她說過,這份遺囑,有簽名,有日期,還是親筆手書,打官司時完全有用的。
外曾祖父的意愿就是,為非作歹的子孫拿不到錢。
所以只要利用“人胎素”的事情,請許兆棠吃公家飯,這錢就一毛都不用分給他。
奶奶感慨:“沒想到還真的有遺產,我是真不知道這事兒……”
楚瑤點點頭:“外曾祖父真的深謀遠慮。”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機低頭弄錄音。
剛才和許兆棠吵架,她還錄了音。
她單獨把許兆棠承認韋悠是私生女那段截下來,發給韋悠。
“韋悠天天說我是私生女,結果她爸現在親口承認她才是。她要是堅持她的初心,依然認為私生女見不得人,立馬和許家斷絕關系……那我真的敬她是個娘兒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