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秦嘉淮看著眼前人那雙濕漉漉的杏眼,里面還有無措和懵懂,他的心跳得好快,真的好想把她按在地毯上,把這個天天跟他處處爭高下的幼稚小朋友好好收拾一頓,她太欠了。
……還是算了。
她剛才說那樣挑釁的話,估計純粹是因為她的好勝心。
他的手現在還按在她的腿上,她都沒有反對。
底線就是這么一步一步降低的。
純情的小朋友也是這么一步一步變黃的。
再等等吧。
楚瑤忽然說:“我想去洗澡。”
但是她現在沒穿褲子……只要她站起身,他不就什么都看見了嗎。
她不想讓秦嘉淮睜著眼看著她這么跑去浴室,就說,“你把眼睛閉上。”
秦嘉淮沒聽她的,伸手抽出沙發上的毛毯,裹在她腰間:“去吧。”
這樣也行……楚瑤站起身,趕緊跑去浴室。
秦嘉淮也去臥室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已經很晚了。
兩個人就各回各房睡覺了。
楚瑤忽然想到,還沒詳細問他去榕嶼做什么。
就朝著墻大聲喊了嗓子:“秦嘉淮!”
企圖用這種方式跟他聊天。
但這房子,又大,隔音效果又好。
一墻之隔,他根本聽不見。
她線上給他發了一個勾勾手指的表情包。
這個時候秦嘉淮正在房間里難過。
一個多月沒見的女朋友,見面還沒待多久,就因為要睡覺各自回房了。
可惡,當初就該不要這房子,自己去買個一室一廳……唉算了,一室一廳他說不定也要去睡客廳。
忽然,楚瑤的消息跳了出來。
勾手指?這不就是喚他過去?
秦嘉淮立馬下床跑去她房間。
“找我干嘛?”
楚瑤盤腿坐在床上,拍了拍手邊的位置,示意他也坐。
“你去榕嶼做什么?”
秦嘉淮反問:“你知道欒競嗎?”
楚瑤面露嫌棄:“楓浦大魔頭,誰不知道他啊,不過最近好像沒有他什么消息了,我懷疑他被人給打死了。”
秦嘉淮:“他還活著。但因為惹事生非太多,被欒崢嶸送到榕嶼了。他在那邊也照樣惹事,現在被卷入一樁車禍肇事逃逸案……不過他是給人背鍋,我過去幫他脫罪。”
楚瑤很不理解:“你為什么要去幫他啊?”
秦嘉淮輕笑:“我現在做的事,將來都是我的一等功。”
畢竟,他不可能現在不接觸欒家,什么證據都沒掌握。
調查組成立后,他跑去和別人空口白牙地說?
他知道楚瑤擔心他,抬手揉揉她的臉:“放心吧,但凡我插手的,一定是他本就是被冤枉的。”
楚瑤想了想,又問:“但是那邊的法律和咱們不同,你去能做什么?”
秦嘉淮:“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這個事,目前是說欒競酒駕撞死了人。
但真實情況是這樣的:
欒競和狐朋狗友去喝酒,喝醉了開車回家。
一開始酒駕的是他朋友。
車禍身亡的,是他朋友的爸爸。
當時是凌晨,受害者晨練結束剛要回家,被酒駕的兒子在家門口撞死了。
他朋友撞車后就清醒了,下車一看撞死了自己的爸爸,他怕耽誤自己拿遺產。
于是把神志不清的欒競換到駕駛位,他自己去了后排睡覺。
事后欒競清醒,不記得到底是誰開車了,但他就在駕駛位上,警方當然當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