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楚瑤身邊,先安撫地握了握楚瑤的手。
又抬起自己的手腕,給警方看:“另一枚鐲子在我這兒。我這段時間和我女朋友異地戀,出發前就帶走了一個睹物思人。”
他把鐲子摘下來:“你們拿去檢驗吧,這個才是真的,現場發現的那枚可能是仿制品,陷害她的。”
另一邊的許兆棠一臉震驚。
怎么可能?!
那個鐲子明明已經……
楚瑤又回頭看了一眼許兆棠,對警方說:“這很可能就是他們父女倆的自導自演,現場只有血又沒有尸體。”
“我和許兆棠的恩怨,可以說結了兩三年了。他可能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要陷害我。”
“讓養女每個月抽一管子血出來,血反正抽了還會再生,這么長的時間,完全夠收集這么多血的!”
許兆棠一拍桌子:“你胡說!你有證據嗎?”
警察敲了敲桌子:“安靜!坐下!”
許兆棠只好坐下來。
警察馬上請了賣鐲子的店主過來辨認,店主說確定這一對就是從他那邊買的。
現在最有利的證據都不攻自破了。
秦嘉淮自然就把楚瑤帶走了。
他們倆一聽只有血、沒有尸體的時候,就猜測許葛一定沒事。
這一定是花了很長時間,布的一個假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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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的確如此。
許兆棠回到住所,馬上就給躲起來的許葛打了電話過去。
“你不是說你已經買通她室友,散播謠言、逼她收起鐲子、再把鐲子偷走,打碎了放在案發地點嗎?”
許葛弱弱地應聲:“對啊,爸爸,這就是我的計劃,你不是也說挺好嗎?”
許兆棠:“沒用的東西!那個鐲子在秦嘉淮手里!你打破的是仿制的!”
許葛驚呼:“怎么可能?她又不知道我早就開始布局了,怎么會提前弄個仿制的在那邊等著我中計?”
許兆棠懶得再說,直接掛了電話。
他已經決定要放棄這個不聽話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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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廢棄的影院。
許葛就躲在這里,正在嘀嘀咕咕罵許兆棠。
其實她真的很喜歡吸引所有人關注的感覺。
她起初喜歡在人群里面和朋友打打鬧鬧,或者突然大聲說話。
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的時候,她心里有種無法言表的開心。
后來慢慢的,閾值提高了,這樣不能滿足她,就開始直播……但直播隔著一層屏幕,還是不能滿足她。
這次的事,她之所以要選擇放血的方式,就是想暗示自己是人偶新娘案的受害者。
她還在現場悄悄扔了陶瓷紐扣,就是古董婚紗上的那種。
企圖引起重大轟動。
等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之后,她再跳出來,說自己是從兇手手里脫險的人,是唯一一個幸存者。
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夸她高智商。
可是,國內居然不像國外那么崇拜這種連環殺手,都找不到相關新聞。
她白布置那么久了!
根本就沒有人把她往那方面聯想!
哎。
她現在罵完了許兆棠,還需要他繼續給她錢花。
她打算出去哄哄他。
還沒站起身,身后忽然傳來“吱呀”一聲開門聲。
許葛回頭,驚訝地看著眼前穿著黑色風衣的人:“你是誰!別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