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來,你們四個,一起上!”
被許青白點出來的其他三名首領,頓時氣得牙癢癢。
田豹子從背后掏出雙叉,喊道:“兄弟們,都給我一起上。”
于是,許青白的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不光是那幾位首領,對面所有人都如潮水一般撲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誓要將他淹沒其中。
人潮中,許青白反而神采奕奕。
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興奮、果斷、空明,他一拳接著一拳,信步游走于大潮之中。
遇到槍棍襲來,許青白一拳迎上,將其擊得粉碎。
遇到劍刺刀砍而至,許青白便游走身法,再或拳打,或腳踢,統統將來人身體擊飛。
許青白游走其中,往往一招制敵,極少需要上前補拳的。
他身邊聚集的人影正在快速的減少,場內站立的身影也越來越稀疏,而躺在地上哀嚎翻滾的人,開始鋪得滿滿當當。
一盞茶過后,場內除了一人,再沒有了一個能站立的身影。
許青白站在橫七豎八的人堆中央,一番張望后,最后走向那四個躺在人群中的首領。
他一路徑直而行,但凡遇到腳邊擋道的,都會被他一腳踢開。
他拎起四人,將它們聚在一起,扔在了斷崖山祖師殿的門口。
四位首領這會兒終于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嘴里連連求饒。
許青白搖了搖頭,開口嘆道:“在你們欺負弱小時,可曾想過,在某些人眼中,你們也不過是一群稍微大一點的螻蟻?真是何苦來哉!”
許青白本來也沒想過要殺人,但是,為了避免他們日后伺機再報復青衣幫,他也沒打算要輕饒了這四個匪首。
他來到門外,撿起一把劍提在手里,返身走回來。
那四人見狀,以為許青白要拿劍了結了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開始鬼哭狼嚎,更有人屎尿齊出。
許青白恥笑道:“四位有東西掉了,一地的節操啊!”
四人不管,又開始對著許青白磕起了頭來。
許青白嘆息一聲,但他知道,此事鬧到這個份上,已經絕對沒有再周旋的余地。
他最后還是狠下心來,一一挑去了四只腳筋。
他并沒有痛下殺手,但是這四個人身上的功夫肯定是廢了,瘸腳也是肯定的。
四人日后行走不便,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以武凌人,或許也要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許青白估摸著,現在斷崖山四個首領已廢,剩下的眾人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已經威脅不大。如果說以后還會有麻煩,那這點小麻煩,就交給山下的薛亞蘭和蘭劍去費心思吧。
正要起身離開的許青白,忽又想起那日在桑麻村中的一幕,只見他臉上微帶怨怒之氣,隨后走到田豹子身前,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向后者的下體。
田豹子隨即在地上翻滾不已...
胯下那兩顆寶貝玩樣兒,要么是爆漿了,最少也得是破殼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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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白這才走到場地中央,對著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眾人,聲音洪亮,響徹山頂:
“指點已畢,請斷崖山收禮。”
言畢,眾人身后,一柱塵土騰空,斷崖山祖師殿的大門嘩啦垮塌。
青衫少年出了山門,重新取竹笠戴上,下山而去,腳下輕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