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邊說邊偷偷抬頭,裝作不經意間地“仰望”了一眼姚金波,他欣喜地發現,后者臉上已是露出笑意,似乎很是受用。
他又接著說道:“小人已是來來回回親自跑了多次,奈何顧一城那老匹夫就像一坨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始終開不了竅。如今咱們江侯府已有禮在先,要不小人這就帶點人過去將他們給圍了,逼著他們拿出個說法,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姚金波沒低頭,懶得理會身前像狗一樣趴著的孔令,開口說道:“高水湖顧一成可不簡單吶,天下三大王朝,四十藩國,大大小小能搬上臺面的水系神祇牌位一共就一百來個,可能有幾個是圣人欽定的?還是當今如日中天的儒家圣人欽定的?”
姚金波一臉陰沉,繼續說道:“但滿釵國張尚書那邊已經催促了我多次,此事又久拖不得。原本想著,事成之后,我江侯府能獨享其成,現在看來,還是吃不下這獨食,看來還得再拉人上船了。”
孔令仔細聽著,心里已是隱隱猜到姚金波“拉人上船”是什么意思。
但眼下他不敢打斷插話,仍是選擇做一名“一臉崇拜”的傾聽者。
姚金波繼續說道:“這樣,你去后面將去年黃楊河神獻上來的那根陰沉木取來,晚點我親自跑一趟江神府,也給他們分一杯羹去。”
孔令聞言,小聲試探地問道:“老爺,那根陰沉木少說也有幾千個年頭了,其中蘊含濃郁水運,以之煉器后用來施展水法,必定威力大增,屬實稀罕無比,要不要咱們另換一物作為此行拜禮?”
姚金波擺手:“你個鬼迷日眼的東西懂個球!換作其它尋常物件,那水神府能瞧上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本座這回運作得當,討了那張尚書的歡喜,能夠順利補上隔壁江神空缺,就這點稀罕物,以后還能得少了?”
孔令猛得拍了下自己大腿,對著姚金波豎起一個大拇指,又無比虔誠地說道:“老爺高明!”
然后連滾帶爬地一路飛奔跑向后院。
姚金波站在殿中,一臉嗤笑,自言自語道:
“顧一城啊顧一城,這些年來,你自視清高,架子大得很,從不主動與本座套近乎。我這個勉強算你半個上司的江侯壓不了你一頭,那老子再拉一個真正算你上司的江神來一起壓你,倒要看看你如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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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城府頗深的江侯似乎已是心情大好,吹著口哨,回到殿中座位前。
他伸手牽起還匍匐在地上的美婦人,又將她一把抱回到座位上。
姚金波伸出一只手,輕輕撫過懷里美婦人的臉頰,勾了勾她的下巴,探出兩個手指,撬開她的紅唇,從里面掏出靈舌來撥弄。
他另外那只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拍在美婦人的翹臀上,嘿嘿笑道:
“來,美人兒,咱們接著奏樂接著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