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舟打量了一下許青白,又自己仔細想了想,覺得似乎解釋得通,他隨即恨恨地說道:“你還真會糟踐糧食啊!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不懂得珍惜...”
越說龍行舟越火冒三丈,指著許青白的鼻子罵道:“你可知這云雨蝶的稀罕,更不要說她們主動引你入夢的概率了,這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兒,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惜福啊...”
他一副老子教訓敗家子兒的架勢:“這就跟拿坨金元寶來塞破床腳...買個水靈小媳婦來不摟著睡覺,天天拿她當驢拉磨...有什么分別!”
龍行舟大氣,拍著自己大腿喊道:“虧我還在替你把門守風,你倒好,進去老半天,敢情褲子都沒舍得脫!”
“你是啥時候知道這個事的?”許青白不理龍行舟那關于“金元寶”“水靈小媳婦”的歪論,問道。
被問及此處,龍行舟白了一眼許青白,重新換上一副淫笑的表情,說到:“她們剛上船我就察覺了...”
“那你不趕過來救我?”許青白問道。
“救個錘兒的救!我生怕壞了你的好事,躺在隔壁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就不擔心我會萬一出點什么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褲衩子都沒濕就醒過來了!”
龍行舟一臉幽怨失望地看著許青白,唉聲嘆氣道:“你可知先前那會兒,就像是你小子悄悄摸進門與人私會,而我留在外面替你們把風,我是想想都覺得刺激啊!許青白啊許青白,你誤我啊...”
許青白捂住額頭半響,意味深長地說道:“舟哥,我在雞鳴城還有一位好兄弟,回頭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你倆多半會....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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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大江上繼續西行,江水越來越急,行船速度也跟著越來越慢。
這段江面,灘淺水急,在有些地方,大船憑借自身的風帆槳葉已不能前行,還得要借助岸邊的纖夫拉著上水。
大船甲板上,許青白注視著那些衣衫單薄,或者干脆赤身光膀的纖夫,年老的,青壯的都有,身形普遍瘦弱,背脊發黑。
粗大的纖繩常年勒在他們肩膀上,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他們穿著草鞋,卷著褲腿,沿著岸邊江灘上開鑿出來簡易步道,一步一步,艱難地踩在那一個個鑿孔上,手摳巖縫,拉著身后的大船緩緩前行
背滿如弓,纖繃似弦!
遠遠望去,大船如一片飄搖的樹葉,岸邊的纖夫如同是一群排成一線的螞蟻...盡管這片“樹葉”龐大笨重,縱然這群“螞蟻”個頭渺小,但齊心協力、眾志成城下,卻真的能夠左右這片樹葉的方向。
人力無窮,超乎想象!
面對天地自然,只要聚起足夠大的能量,形成無所匹敵的大勢,也足以力遏激浪,平步高峽,暢行天塹!
許青白站在船頭,江風撫過他的面頰,吹起他的青衫。
前行的道路從來都沒有一步登天。
正如腳下這只大船,正如岸邊那排成一線的纖夫
前進的路上,都是腳踏實地,靠著一腳下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
這天下,就沒有隨隨便便的一百里,也沒有輕輕松松的一千里!
有的,只是埋下頭來一寸寸的一百里,是那腳踏實地一步步的一千里!
修行路上,唯有積小流以匯湖海,積跬步以至千里。
道阻且長,久久為功,恒者先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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