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霜想了想,問道:“你們宮主在不在?”
哪知這位名叫張純的小道童聽見白葉霜如此問,頓時像是被始亂終棄了一般,激動得跳腳說道:“你找那老頭做什么?”
他四顧左右,上前一步來,用手掩著嘴巴,小聲說道:“小姐姐,那老東西壞得很,他哪會看相算命啊,只會些摸人小手、占人便宜的下作勾當!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白葉霜盯著小道士,眼神玩味,問道:“你們宮主要是知道你這么背地里抹黑他,該不會不生氣吧?”
小道士手一揮,很是不以為意,說道:“嗐,其實當著他的面我也這么說,只不過殿里人多眼雜,我這也是多少給他留幾分面子!”
白葉霜對這個信口開河的小道士沒有什么好印象,不禁皺了皺眉。
小道士見聊著聊著,身前的美女小姐姐已露出不耐的神色,趕緊補救道:“小姐姐,非是我口出狂言,大言不慚...當下整個青牛宮里,要說卜算之術,我如果自稱第二,那便沒人敢稱第一了!你不是我道門之人,對這些道門秘術知之甚少,情有可原,修行是靠天賦和運氣的,不是誰年紀越大誰就越牛逼哄哄!”
白葉霜恥笑道:“你的天賦和運氣怎么樣我不知道,但單論這份膽氣和臉皮,當下整個青牛宮里,可能確實無人能與你爭第一了!”
小道士嘆氣道:“唉,世人皆落入了浮云遮日、一葉蔽目的下乘情理!抬頭望天,見天上是云,便覺得只有云!舉目遠眺,見身前枝繁葉茂,便看不到遠山與曠野!道門中人,如果不去專研道詣,只修邊幅,會輕巧百倍千倍,這有何難?最難得可貴的,是像在下這種昂然自若,不拘一格的人才...黃口何須讓長眉,幼猊鼻嚏百獸噤!”
白葉霜越發顯得不耐煩,問道:“這么說來,我倒是那坐井觀天的蟾蜍了?”
小道士聞言,沒個正經地笑道:“美女小姐姐此言差矣,我才是那只在底下的蛤蟆,你是那高高在上,不屑低頭一顧的白天鵝啊...”
白葉霜話不投機,又覺得沒必要跟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伶牙俐齒的小道士一般見識,偷偷窺視了殿后一眼,隨即轉身出門,離開了青牛宮。
小道士覺得鉚足了勁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白天求之不得,看來又得晚上寤寐思服了!
他跟在后面,望著那道身影,扼腕嘆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時的白葉霜沒能看見,此時的青牛宮門口,但凡進進出出的道士,不管是中年的,還是白發白須的,遇到小道士后,盡皆對著后者見禮,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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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霜出了青牛宮,在錦城里沿著一個方向而去。
她步子邁得很慢,似乎故意為之。
不一會兒,白葉霜來到城南一條偏僻的巷子里,越走越深,最后停步在一間看似普通的民房院子前,“吱呀”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隨后柴門緊閉,再無動靜。
巷子口,遠遠跟著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瞧見白葉霜進去之后,又耐心等了片刻不見其出來,心中有了判斷,隨即折返而去。
巷子另一頭,許青白和游有方貓在墻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見那道身影遠去,游有方這才站直了身子,對著身邊的許青白問道:“許青白,你玩得這么大,會不會是羊入虎口,最后肉包子打狗啊?”
許青白望著巷口,問道:“白姑娘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
游有方隨口答道:“手到擒來的事兒,放心吧!”
許青白轉頭回來,不怎么放心地問道:“要不要搭把手?”
游有方擺手道:“真不用,早就踩好點了,這種事兒,我有經驗...眼下大魚就要上鉤了,你還是在這邊盯著點的好,萬一白姑娘真要有個什么不測,我們倆非得后悔一輩子!”
許青白點點頭:“我有分寸...”
游有方撇撇嘴,嘆道:“這是不是就叫舍不得老婆釣不到色狼!”
許青白會心一笑,心想,這個說法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總得來說,倒也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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