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說道:“運氣使然,在下也是受之有愧!”
孫懷謹搖搖頭,又問道:“如此年輕,又如此受大越朝廷的器重,還器重得生怕被我們大夏挖了墻腳似的!不光賦予你代表整個大越的使臣身份,還不忘督促我大夏要按照兩朝禮儀,對你嚴加保護...讓我猜猜看,你該不會就是三年前,領著一隊騎兵沖到上都城外五十里地兒的那個年輕人吧?”
聞言,站在許青白身后的王藝將背挺得筆直。
許青白點頭笑了笑,說道:“當時只是僥幸為之,算是撿了個漏!”
印證了心中所想,孫懷謹長嘆了一聲,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嘆道:“你們許家果然虎父無犬子,還真是后生可畏啊!”
許青白不動聲色地盯著這位老太監良久,剛才這句話里摻雜的意思似乎極多。他想要察言觀色一番,看出一些端倪,不過老太監也是一只老狐貍,他灑然一笑,站起身來振了振衣襟,雙手抱拳在側,對著門外方向拱了拱,尖聲尖氣地說道:“傳圣上口諭,許青白聽諭...”
許青白跟著起身。
孫懷謹唱和完畢,卻見許青白站起來后便一動不動,再無動作,老太監臉上又開始多云轉陰了,他翻出一對白眼對著許青白,提醒道:“一點都不懂禮數嗎?跪下聽諭!”
許青白卻站在那里,仍然沒有要動的意思,他只是身子微微前傾,說道:“我系山上人,可見世俗君王而不跪...”
孫懷謹眼中猛地有一束光一閃而過,但又被他掩飾得很好。他被一而再、再而三拂了面子,似乎真有些生氣了。
只見他冷哼一聲,察覺到堂上還有一人,便將視線繞過許青白,看向許青白身后那位呆頭呆腦、笨手笨腳的傻大個
不料,這位傻大個更加干脆,他索性聳聳肩膀,又攤攤手,居然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王藝壓根就不給這個閹人裝逼的機會!
你拿皇帝老兒來壓我又怎么樣,惹不起還躲不起么!又不是給我王藝傳什么口諭,我犯不著在這兒聽你王八念經!老子雖不是什么山中人,但只要不見君王照樣可以不跪!
老太監望著傻大個的背景,獨自在堂上凌亂
老半響后,他不敢耽誤了正事兒,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他張口對許青白傳諭道:“原欽天監監正許立德之子許青白,已成人后歸來,現賜予永樂坊老宅,作為其日后在夏京的永久居所!另念其父功績,銷官不銷俸,仍按原官銜待遇,每月發放俸銀,由許青白承續!”
這個時候,許青白的心里終于有些底了!這是出自大夏新皇的一番好意,更是大夏朝廷對他的結交與拉攏!
大越朝中一位冉冉升起的正三品將星,還與本朝有舊情,還如此的年輕,日后的潛能自然不言而喻!這個順水的人情,自然是要給的,而且很有給的必要!
堂上,既然大夏這邊搞得如此大費周章,許青白自然也懂得在場面上投桃報李的道理!等孫懷謹傳完了口諭,許青白也恭恭敬敬回道:“謝大夏陛下圣意!”許青白不露痕跡地加了“大夏”二字,既滿足了那位新皇的一心示好,又表明了如今的身份之別,可以說恰到好處!
孫懷謹自然也能夠聽出味兒來!這名老太監瞇眼看了眼許青白,一臉陰沉,最后冷哼一聲,不再逗留,轉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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