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慕容彩鳳也不回他們大匈設在夏京城里的公署了,打發完兩撥過來催促她回去的手下后,她便暫時在永樂坊里住了下來。
許家老宅里自此熱熱鬧鬧,雞飛狗跳
慕容彩鳳先是用糖果,賄賂收買完馮蜜和姜桃這兩個孩子后,她便在一聲聲“鳳姨”的稱呼聲中徹底地放飛了自我。
她常常看不慣龔平的懶散,招呼著后者做這做那,什么掃帚又倒了、雪又該鏟了...使喚起來相當地順嘴!
而龔平也不愧是一名出色的二傳手,慕容彩鳳但有所遣,他一概不拒絕,然后無非再動動嘴皮子,大大咧咧地指揮著那五個親兵參與勞動,如果人手不夠,他便連著馮蜜和姜桃兩個孩子也不放過。
龔平對慕容彩鳳不是沒有抱怨,但他轉念一想,隨即又豁然了不少:“哼,看你囂張橫行到幾時!”
為此,龔平的心愈加往元歌那邊靠攏了...他覺得還是元嫂子厚道,就比如,他每次去酒樓里混吃混喝,從來就沒臟過手!
至于老宅里面的另外一人—龍行舟,則對慕容彩鳳又是截然相反的態度。
或許是龍行舟自那天從雪地里將慕容彩鳳扒拉出來后,乍見其美貌,并深深被其所折服,加之這會兒這股新鮮感還沒過,審美還未疲勞
反正他對著慕容彩鳳,那是言聽計從,百般討好!
為此,龍行舟甚至不惜與好兄弟暫時劃清了界限,用實際行動為自己爭取來常伴左右的機會,只為一睹這位新餃子的風采!
終于等到三天過后,過了幾天“主母”癮的慕容彩鳳終于要走了。
臨走前,慕容彩鳳將許青白喚進屋,也終于開始了一番嘮叨。
“我這一走,下次再見面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你能不能讓我走得安心點?”慕容彩鳳直接挑明了問道。
許青白知道慕容彩鳳所指,想了想,說道:“那天喝酒之前,心中郁積,喝了一晚上酒,吹了一晚上的風,淋了一晚上的雪,再加上你一晚上的苦口婆心,實話實說,現在雖然也郁積,不過輕松了不少...”
“那你現在恨黃雅嗎?”慕容彩鳳一針見血地問道。
“怎么會有恨!”許青白搖搖頭:
“先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非要去什么邊軍,而且一呆就是兩年,要不然她也不會被人擄走。然后又是我辜負了她,這一路西來,要是沒有那些意外,早些尋到她,可能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面了...說一千,道一萬,終歸怪陰差陽錯!”
慕容彩鳳皺眉道:“為何還要自責?那晚與你說了這么多,豈不白費!”
許青白想了想,回答道:“那一晚,你有一句話說到我心坎里面去了。”
“哪一句?”慕容彩鳳側目問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許青白又說道:“但我也明白,我雖不知她是否快樂,但卻知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說到這里,許青白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吧,倒不是因為她移情別戀而傷心,回頭想想,我多半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郁積。正如你說的,喜歡和在一起是兩件不同的事情...我喜歡她沒錯,但只有她真正得到幸福了,這種喜歡才能叫真正的喜歡!”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慕容彩鳳猶不放心地問道。
“還能有什么打算,木已成舟,我心雖有不舍,但只有祝她幸福了!之前心里放不下的,是怕她以前受了委屈,以后又過得不好...”
慕容彩鳳嘆息道:“聽你這么說,估計這輩子黃雅都會是你心中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