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將那塊龍形玉佩貼身戴好,樂呵呵地望著許青白,樣子有些憨傻。
許青白氣罵道:“又怎么了?”
卻見劉厚臉上笑容更甚,說道:“大舅哥,你稍等...”說完,他撇下許青白,就往堂后跑去。
許青白張望而去,見劉厚小心翼翼地從后面扶著一人走了出來,所扶之人,正是黃雅。
原來,先前劉厚瞞著許青白,已經悄悄讓黃雅躲到了后面,剛才堂上的言語,黃雅自然也都聽到了。
許青白恨恨轉頭去尋王藝,堂上哪里還有人影!
此時,又見堂后走出兩人,一個是上次登門而來的那位大太監孫懷謹,另一人卻是一臉賤笑的龍行舟。
看到這里,許青白頓時明白了,得多虧了龍行舟這個吃里扒外的貨色。
黃雅出來后,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哥...”
許青白本就可有可無的那一點怒氣,瞬間灰飛煙滅,化為烏有。
許青白站在那里,一個勁地點頭,大聲應道:“誒!”
兩個月沒見,還好,黃雅瞧著并不憔悴,甚至比上次見著,還要圓潤了一些。
許青白目光一掃,盯著黃雅微微隆起的小腹,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黃雅被劉厚扶著緩緩走上前來,她雙手扶在自己的肚子上,娓娓說道:“哥,你要當舅舅了...”
許青白心里一驚,問道:“幾個月了?”
黃雅俏皮一笑,說道:“快五個月了...”
許青白一掐算,唏噓不已,原來,那日在大殿之上,黃雅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他頓時有些自責,那日,害得黃雅跟著自己哭成了個淚人,可千萬別動了胎氣才好。
許青白關心則亂,一連問道:“皇宮里的太醫們都瞧過了嗎,肚子里的小家伙可還健康,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呢,又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最近吃飯胃口好不好,晚上睡得香不香,反應大不大...”
黃雅瞇眼笑著,出言打斷許青白:“我們娘倆都好著呢,現在也才五個月,感覺還不是特別明顯,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許青白連連說道。他轉頭對著劉厚說道:“這段時間千萬大意不得,你那皇宮里面宮女夠吧,多調幾個照看著點,她不能拎重物,不能彎腰撿東西,連晚上睡覺翻身都得慢當點...”
“夠的!夠的...”劉厚呵呵說道。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給你說正經的呢!聽老人說,懷孕以后會嘴饞,你家大業大的,那龍肝鳳髓、燕窩熊掌什么的,你得舍得些!”
“大方!大方!”劉厚收斂笑容,斬釘截鐵地應道。
黃雅挽著許青白的胳膊,甜甜說道:“哥,你放心吧,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我說一不二,他百依百順!哈哈哈,我現在啊,就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差不多了!”
許青白冷哼了一聲,不忘再敲打道:“就怕這股新鮮勁過去了,以后要變心!”
劉厚連連擺手。
許青白不管,接著又對著黃雅叮囑道:“他要是干得出喜新厭舊的事情來,你記得告訴哥,哥幫你撐腰!放心,如果到時候我說話不管用,哥就去找龍老頭,找我先生,讓他們幫你把腰桿給撐直了!”
黃雅瞇眼,小聲說道:“知道了...”
劉厚點點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扶著黃雅緩緩坐下,許青白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外面大喊:“王藝,沒死就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躲在外面門口的王藝,一個閃身跑了進來。他有些心虛,一邊跑,一邊有些渴望地看向已經坐在堂上的龍行舟,指望著后者能主動站出來擔一點責
不料,龍行舟見王藝一臉希冀地望來,趕緊抬頭去看房梁
王藝無可奈可,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等候許青白的發落。
出乎王藝意料的,許青白似乎并沒有要責備他先前通敵賣國的意思,只聽許青白著急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啊,趕緊看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