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如蒙大赦,立馬轉頭,掰著手指去數人頭
正在計數,又聽許青白說道:“你舟爺那杯就免了,他剛才也沒為了你費一丁點唾沫星子,想來應該不渴!”
王藝“嗯”了一聲,心里那是佩服地五體投地,要不怎么說自家將軍明察秋毫、賞罰分明呢!
王藝正要退下,許青白又說道:“把這兩杯茶也都扯下去吧,上好茶!就換上次大夏宮里送來的那批,你不總念叨說宮里那位摳摳搜搜,送來的茶葉只是味道將將就就么...喏,正主來了,待會兒讓他自己個嘗嘗味道!”
王藝頓顯有些拘束緊張,雖說上次還挖苦奉命來傳口諭的孫懷謹“代表皇帝卻又不是真的皇帝”而不怎么鳥他,當得知堂上這位公子哥模樣的人,正是那大夏王朝的皇帝后,王藝仍不免有些戰戰兢兢。
都說伴君如伴虎,自己待會還要幫他沏茶呢,這得冒多大的風險啊!
走著走著,王藝又不免眉開眼笑:瞧見沒有,還是咱們將軍牛叉啊,連皇帝小兒都微服出宮,親自登門拜年來了!
今天這事啊,回頭一定要跟兄弟幾個好好嘮嘮!
堂上,黃雅說道:“哥,你怎么就當上了大越將軍了,快給我說說!”
許青白笑著、說著,他知道黃雅從小就愛聽故事,便挑了一些當年在邊軍中的事情,稍加潤色后,細細講與黃雅聽。
黃雅歪著腦袋,盯著許青白,一字一句聽到入迷,一如當年聽許青白講書上那些鬼故事
劉厚見黃雅樂意聽,便也耐著性子坐在一旁,既沒有催促,也沒有插話。
大太監孫懷謹佝僂著身子,站在劉厚的后面,低垂著眼瞼,面無表情。
龍行舟發現果真沒有自己的杯子,大罵王藝薄情寡義,隨后自己跑出去動手,這才又罵罵咧咧地端著杯子回來重新落座。
許青白又講了些當年跟蘭劍一起出游,以及后來跟龍行舟西來的趣事。許青白看得出來,黃雅聽得意猶未盡,享受極了。
這時候,堂上不合時宜地響了一連串咳嗽聲
許青白循聲看去,見正是那孫懷謹一手捂鼻,發出怪聲。
許青白注意到,黃雅雖然沒有轉頭,但眼睛余光不自覺地往身后瞥了一下,似有些不悅。劉厚對此也微微皺眉,神情有一絲復雜。
果然,沒一會兒,便聽黃雅說道:“哥,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下次得空我再出宮來找你...”
許青白瞪著黃雅說道:“你現在有孕在身,不宜長途走動,沒事就呆在宮里好好養胎,別到處亂跑!”
黃雅不置可否,起身臨走時,似是想起什么,對許青白說道:“哥,自從肚子里有了小家伙以后,我便信佛了,這兩月在宮里呆著沒事做,為了靜心養氣,我手抄了一些佛經...”
說到這里,黃雅將一本小冊拿了出來,遞給許青白:“這一卷清凈琉璃無垢心經,我抄得最為滿意,便送與你吧...以后遇到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來的時候,你記得常常拿來念讀,可助你凝念通慧...”
還沒等許青白伸手去取,卻被人眼疾手快地從黃雅手里抽了過去。
許青白怒視而去,見正是那陰魂不散的孫懷謹。
孫懷謹將這本手抄冊子搶過去后,竟自顧自地打開,眼睛一行行地在上面掃過,毫不顧忌。
這種行為,已不能說是當奴才的僭越失禮了,簡直是無禮犯上!
不過,對于孫懷謹此時的所做所為,劉厚看是看著了,但似乎面無表情。黃雅秀眉微蹙,也沒多說什么。
兩三息過后,這位大太監才將那本手抄冊子合上,雙手恭恭敬敬遞到許青白面前,解釋道:“國舅爺息怒,按照宮里的規矩,凡是陛下和娘娘過手的東西,都得由奴才們代勞...”
許青白盯著對方,這個解釋不免有些牽強,就算代勞,也沒讓你擅自打開察看吧!
孫懷謹輕笑著示意過后,便閉口不再言語,重新退到了劉厚的身后,雙手插袖,眼瞼低垂。
許青白低頭柔聲對黃雅說道:“你別為哥操心,哥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黃雅會心一笑而過。
許青白盯著黃雅,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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