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出門在外,什么人都有,遇到幾個奇奇怪怪、特立獨行的人,不算稀罕。
又在這時,門外竟又傳來了動靜,而且這一次動靜極大!
有人急促又劇烈地在拍門,伴隨著一陣大呼小叫,像是再不把門打開,便要破門而入一般
坐在許青白對面的玉兒姐不禁皺眉,今晚怎么回事啊,財源滾滾么!
歪嘴暫時撇下老婦人那邊,趕緊跑去開門,等他剛退下門栓,兩扇木門立馬往里面撞擊而來。
歪嘴躲閃不及,一扇門頓時撞到他的額頭上!歪嘴“唉喲”一聲叫喚,喚來的,卻是門外霸道無理的補了一腳
當先一人,一腳將歪嘴踹翻在地后,罵罵咧咧道:“你個老東西磨磨蹭蹭的干球,害得老子在門外多吃了一兩沙子,這一腳,就當是賞給你了...”
歪嘴一手捂著腫脹的額頭,一手捂著翻江倒海的肚子,緩緩站了起來,他朝玉兒這邊看了看,一臉委屈。
玉兒姐見店里來了惡客,而且對方態度這么囂張,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一瞬間,她已是心念百轉千回,思忖著她這間小小的客棧能不能鎮得住
短暫遲疑后,她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迎了過去:“唉喲,客官消消氣,小店人手不夠怠慢了貴客,快請坐,快請坐,一會兒給你們送壺好酒賠罪...”
門外一下子又走進來兩個人,一共三個人,皆是身材高大魁梧、一身橫肉的漢子。
特別是先前踹倒歪嘴的那位,長得那叫一個兇神惡煞,臉上還留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是能讓小兒夜哭的那種!
后面跟著進門的兩個漢子,一個是絡腮胡,根根短髭又粗又濃。另一個則是高鼻深眼、鼻孔朝天、目露兇光。
“你就是掌柜的?”刀疤臉居高臨下地問道。
“小店一共也才兩三個人,沒什么掌柜不掌柜的,客官有話只管吩咐便是...”玉兒賠笑說道。
刀疤臉瞧了一眼堂上,目光從許青白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在老婦人那邊不露痕跡地停留許久。
他也不等玉兒招呼,自顧自地邁步往那邊走去。走到老婦人旁邊的一張空桌子前,刀疤臉腳下輕輕一勾,勾過來一條板凳,一屁股坐下,他這才問道:“你這破店里,都有些什么特色啊?”
玉兒跟著這三名壯漢一路賠笑而來,她心里有些忐忑,不過還好,此時又見三人紛紛落座,心中稍安。
玉兒趕緊笑盈盈地回答道:“烤羊腿,鹵牛肉,肉包子...另外,小店的幾樣清炒素菜也是不錯的,清淡順口,別有風味...”
那刀疤臉聞言,闊氣地摔出一錠銀子砸在桌子上,打斷道:“停停停...本大爺甭管是吃的還是玩的,都只喜歡葷的,不喜歡素的...你就照著剛才報的那幾個硬菜,挨個都上一遍!”
“好嘞您...”玉兒一臉歡喜,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那錠銀子,想著還是先落袋為安的好!
刀疤臉卻兩只手指扣著那錠銀子遲遲沒松開,等到玉兒伸手過來,他作勢推過去,不經意地在玉兒那白皙的手背上輕輕劃過
“剩下的銀子,有什么好酒都給幾位爺搬上桌來,如果嫌銀子不夠,等伺候爺們喝高興了,大大的有賞!”刀疤臉盯著玉兒,輕浮笑道。
此時桌上另外那兩名漢子見著了,皆會心一笑。
“夠了夠了...幾位爺稍后,這就給你們上肉上酒!”玉兒笑了笑,抓起那錠銀子,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異樣。
她常年在這大漠里討生活,跟形形色色的漢子們打交道,要想不被揩點油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年來,她什么飽漢餓漢沒見過,可謂是閱人無數了!
玉兒收了銀子,婀娜多姿地向后廚那邊走去。桌上的三名漢子,皆側目而來,目送著那道前突后翹的身影慢慢走遠,那刀疤臉一臉得意的壞笑,竟還忍不住來了個吹哨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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