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取出浩然劍在手,存心要檢驗一下自己的實戰劍法如何。對付三四個走投無路的馬匪,還犯不著他興師動眾!
馬匪那邊,眼見有同伴受不了這窩囊氣動起了手來,他們知道多說也是無益,還不如趁著眼下己方人多,一擁而上。
兩個馬匪一左一右地沖了過來,離著許青白還有三步遠的距離,一人繼續前沖,一人悄悄放緩了腳步,落下半個身位。
當先一人橫刀掃來,刀法倒是老道,一看就是經久戰場的老刀客。
這類流寇刀法與軍旅刀法又有不同。兩軍陷陣,面對殺不完的敵人,軍旅刀法更偏重實效,講究花最小的力氣,產生最大的殺傷之力。同時,又因在交戰中除了沖鋒,毫無退路,所以,軍旅刀法更加霸道無匹,多有一些同歸于盡、以傷換命的招式。
許青白此前也是經常用刀之人,只一眼便看出了這名馬匪刀法的虛實。相比而言,這類流寇刀法就要雜糅許多,中間摻雜了一些各種路子的套路定式,有些有用,有些則純粹是花里胡哨,使出來也就圖個熱鬧好看。
蓋因馬匪之流,畢竟眼界就擺在那兒,誰的刀法更高,亮出來后能不能鎮得住場子,嚇得退敵人,多半還是靠眼睛在看。
就比如眼前這名馬匪的這一招橫掃,看著只讓人覺得霸氣,但其實很難奏效。許青白堪堪后撤了一小步,便輕輕巧巧躲了過去。
趁著許青白后撤的間隙,先前那名故意落后半個身位的馬匪,腳尖一挑,隨即在地上卷起一道的黃沙,激射向許青白面門。
這些都是馬匪們日常對敵時取巧的招式套路,先前的巨石砸落也好,如今的黃沙迷眼也好,甚至就連昨天晚上他們殺進金刀莊,都是提前由內應下了蒙汗藥,無一不是些下三濫的手法!
許青白在見到那人反常地落后半個身位時,便已有所警覺,此時見黃沙撲面而來,趕緊橫劍擋在眼前。堪堪擋住了眼睛,但他的鼻子嘴巴卻沒有東西可擋,被黃沙一通招呼,吃了不少土。
許青白才滿身是土的從石門里爬了出來,這會兒又被喂了一頓土,樣子狼狽,心中不免火起。他趁著身前馬匪手中那柄馬刀將舉未舉之際,手中劍刃遞出,輕輕一點
黃沙地上,濺落一朵殷紅的梅花。
這人轟然而倒。
后面撒沙之人,略微一愣,隨即發狠,咬牙舉刀,當空豎劈而來。
許青白手中劍無回勢,就勢迎著對面那一刀而進,輕輕與刀相錯,后發先至,先于那一刀臨身之前,一劍點在對方眉心。
這名投機取巧的機會主義者,跟著一命嗚呼。
剩下那位馬匪頭子,趁著許青白無暇他顧,與此時唯一剩下的心腹對視一眼后,雙雙翻身上馬,欲要奪路而逃。
只是,他們方才上馬,卻見連殺兩人的許青白動作更快,不知何時,已經繞過來堵在了他們二人的前面。
馬匪頭子見此場景,深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有殺出一條血路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小命!他嘴里吆喝一聲,替自己壯膽,領著手下,揮舞著馬刀,兩騎并排,橫沖直撞而來!
許青白曾統帥騎兵作戰,對于騎兵沖鋒鑿陣自然不生疏,與此同時,他也自然知道一些步兵拒止作戰的手法。
見兩騎同時沖來,許青白將劍背在身上,對著兩騎反沖而去。
沖到近前,許青白向后下腰,同時躲過一左一右兩道刀光,他雙臂大開,朝著那兩匹馬的胸部對撞了過去。
雙方交觸,許青白竟如力挽狂潮一般,生生止住了兩匹馬前沖的趨勢。許青白大喝一聲,雙臂持續發力,不等馬背上的人有所動作,又奮力將兩匹馬撥了回去
兩匹馬被撥得站立而起,又隨著慣性四蹄朝天,馬背上的兩個馬匪再也坐不穩身子,齊齊跌下馬來。
對面人仰馬翻。許青白反手再取劍在手,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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