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官軍冷笑連連,也不強來,返身走開。回到篝火前,他握住剛才的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罵道:“這小娘們不識抬舉...”
只見另一人開口說道:“你伺候她作甚,不吃不喝就算球,一天兩天也餓不死渴不死,沒什么大礙!”
送水的官軍聞言,笑道:“這么水靈的小姑娘,我怕她萬一想不開...怪可惜的!”
另一人正色道:“怎的?你狗日的還懂得憐花惜玉不成!老子可先把話放在這兒,這女人可是張大公子點了名要的,不僅要活的,而且還要完璧之身!你小子趕緊收起那些花花心思,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咱們這一什弟兄一個都跑不了!”
送水的那名官軍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對面那人臉色稍轉,這才笑罵道:“等回去交了差,領了賞,你還怕你褲襠里那玩意兒沒有大展身手的地方么!”
此言一出,其余人皆轟然大笑。
那名送水的官軍訕訕說道:“什長,你說咱們這趟出來,一什兄弟折損過半,回去以后,會不會挨罰啊?”
先前發出告誡的人,正是這伙官軍的什長,如今有命坐在篝火前的這七八個人,與沒命躺在騾車上的那十來個人,加起來,剛好能湊一什之數。
這名什長指了指身后的騾車,回道:“能把車上那顆頭顱與那女子帶回去,咱們不管折損了多少弟兄,都只有功勞,而且還是大功!”
又有人開口問道:“什長,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媽的,竟比咱們一什弟兄的命加起來還要金貴!”
那什長笑罵道:“你小子少打聽,反正把張大公子的差事辦好嘍,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名送水的官軍先前被眾人哄笑,這時對著剛才開口的袍澤還以顏色,笑道:“李莽子,你還真是個莽子!昨晚你是沒在場呢還是在夢游呢,你沒看到什長略施手段,就讓那老娘們以為咱們是來接應她們的么!”
這位李莽子忿忿問道:“那究竟是何身份?”
送水的官軍胸有成竹,繼續說道:“這幾人應該是來投奔張大人的,卻不料走漏了消息,被府上的大公子私底下派我們來截了胡!張公子叮囑過,那老娘們的頭顱能換錢,生死不論,可值百金,我猜她一定是朝廷那邊正在通緝的某個要犯!至于這位小娘們嘛,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是大公子也跟我一樣,先存了憐花惜玉的想法...”
李莽子聞言大驚失色,追問道:“那要是張大人知道了我們接了大公子的私活,萬一到時候雷霆震怒,那咱們豈不是要吃不完兜著走?”
這名送水的官軍輕笑一聲:“你還真是莽,你為啥就認為張大人不知曉此事?”
“啊?!”李莽子不禁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慎言!都他媽給我閉嘴!”那名什長見兩人越說越來勁,開口呵斥道。
他作為這群官軍的什長,是此趟差事的帶頭之人,雖然出來的時候,那位大公子語焉不詳,但他知道的內幕,肯定又要比手下這群大頭兵多一些!
出來之時,那位大公子曾手把手地教他,讓他們在半道上遇到這一老一小后,先如何取信對方,穩住之后再伺機動手,殺掉老的,生擒小的,再統統帶回去
這名什長也曾結合到方方面面的情況,有過一番推想!正如剛才手下所言,這件事情背后的真實原貌,或許已經八九不離十。
但至于究竟是個什么真相,他們這些出來替主子賣命跑腿、專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的人,不會知道也不配知道!
他們這伙人是被特意拼湊在一起的,穿上軍服就是兵,脫掉之后就是匪,亦正亦邪,這些年,傷天害理的事兒沒少干!
但既然敢出來接私活,那便都是些只認銀子不認人的主兒。
可能終其一生,他們都不會知道,昨晚莫名其妙就死在他們刀下的那幾人,姓甚名誰,又是否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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