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長見許青白囂張至此,實在是忍無可忍:“殺匪倒是不犯法,不過要是被匪給殺了,同樣只能怪你命不好!”
“頭兒,你跟他廢什么話!干就完了!”插話的是李莽子,他似乎脾氣最大、耐心最少,此時大罵道:“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一會兒千萬別讓你軍爺們失望!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甭說是你自己伸長了脖子湊過來的,就算是偶然遇到,哪怕是只雞腳桿,老子們也要刮層油下來!”
許青白輕嘆道:“都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看來還真不假!”
李莽子嘿嘿說道:“是又如何,嘴上的大道理你倒是挺會,就是不知道手上有沒有力氣!”
許青白笑道:“你動嘴皮子的功夫也惶不多讓,要不你先上來試試!”
李莽子被許青白言語一激,就要提刀沖上來,不想卻被身邊的曹金給攔住。
曹金此時終于看清許青白身后牽著的是那涼州大馬,此馬多被甘泉國與大夏征入軍中,作為那精銳騎兵的坐騎,散落在外的極少。
在民間,現在的涼州大馬可以說是一馬難求,價值不菲!曹金意識到,能牽著涼州大馬,堂而皇之的出沒在此的人,身份來歷或許并不簡單。
曹金與什長交換了個眼色,兩人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出彼此的顧慮。
這邊,那什長眼見就這么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抱拳問道:“這位兄臺,我等來自張將軍營帳,這次是奉上諭出來辦差!不知兄臺是哪個府上的,亦或者又是哪個營帳的?今日雙方可能有些誤會,等到我等回去交完差,屆時自有公函說明今晚情況!”
什長之所以自報家門,是在揣測許青白是不是“自己人”,他們背靠大樹,要讓許青白有所顧忌。
而之所以有此篤定,實在是因為許青白全程表現得太過風輕云淡,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試想,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何來的膽量,敢孤身一人與官軍們叫板?
自古就有民不與官斗的說法,并非空穴來風!
許青白聽弦音而知雅意,放著對方給出的臺階不下,反而蹬鼻子上臉,嘲諷道:“你們又何必如此勞神,枉費心思!”
李莽子愣了愣,他倒是不明不白,云里霧里。
曹金眉頭皺在了一起,陷入了沉思。
什長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緊緊盯著許青白,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按在了腰間。
許青白嗤笑一聲,輕輕搖頭:
“你們這些躲在后方,在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郡國里作威作福的地方官軍,也只會欺負一下平頭百姓,比起前線那些出生入死的邊軍將士,血性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他拔劍在手,環視四周,一步一行:“想當年,我鏖戰半個時辰,殺一百零八悍卒,砍得手中兩把鋼刀卷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許青白伸指,對著他們一一點數:
“看當下,只是當年的一個零頭,來!讓我試試,殺光你們,會用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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