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心中的疑惑,知道了黑衣女子是從劍氣珠子的多寡,看中了許青白的實力,而非什么莫須有的風度氣度,許青白總算安心。
他隨即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原來,對方也是一位同道中人,劍氣珠子多到裝不下,不得已要在黑袍內加塞一個包袱。
許青白咧嘴傻笑,伸出一只手:“許青白,是個...劍修!”
黑衣女子抬頭瞪了許青白一眼,后者后知后覺,將手垂下。
落到一半,又被對面抬了起來,手心里傳來一陣軟膩溫潤
“姜筱...嘻嘻,好巧,我也是個劍修!”有兩條柳葉舒展,黑衣女子貝齒輕露。
眾劍修很快站定了各自的方位,齊齊面向南方,靜待蠃魚自投羅網。
掐算著還有一些時間,云塵放心不下,駕馭著身下的小舟,沿著這條堵截線,挨處巡視。
有劍修站位靠前或者靠后的,云塵及時予以糾正。有劍修吊兒郎當不怎么當回事兒的,云塵又苦口婆心一番叮囑。
等走到許青白他們這處時,在例行交代完一些待會兒要注意的細節后,云塵轉身回來,突兀地問許青白道:“這位兄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許青白愣了愣,神色中有一絲遮掩不住的緊張,正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馬腳了,這時又聽對面的云塵自顧自地說道:“為何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好只是感覺!
許青白頓時松了一口氣,否則以云塵的小肚雞腸,他擔心沒等到蠃魚來,兩人之間說不定就得打起來!
眼下還是應該以大局為重,不宜摻雜過多的私人恩怨!當然,等到大局已定的時候,到時候又是兩說,許青白不介意再“拉”他一把!
聽出只是虛驚一場,許青白放下心來,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此前還不曾有幸見過云劍子,今日一見,只覺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在下甚是幸會!”
云塵聽后似乎很是受用,他點頭抱拳,言稱:“過講過講...”卻一時忘了自己剛才問話的初衷。
等云塵瀟灑走后,姜筱湊了過來,對許青白說道:
“嘿嘿嘿,想不到你這人也不老實,說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哦,也對,反正頭上套著個破袋子嘛,看不見!”
許青白驚訝道:“你怎知我與云塵有舊?”
姜筱翻了一個大白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也就他自己還蒙在鼓里!”
“姜姑娘還真是觀察入微啊!”許青白笑著恭維道。
“少來這一套,今天馬屁還拍上癮了不成!”姜筱瞪了許青白一眼,隨后拋過來一樣東西。
“這是?”許青白伸手接住,入手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形如貓眼,色如琥珀。
“這顆避水珠你帶在身上,待會兒說不定會有一番惡戰,到時候別拖我后腿!”姜筱笑吟吟地說道。
“避水珠!”
許青白拿在手里好一陣端詳,這可是件寶貝,帶在身上,可以馭水,甚至就算是身處水中,也能如履平地。
許青白趕緊將其收好,又問道:“這算是送我的還是借我的?”
姜筱笑道:“你也別還我了,本姑娘有潔癖,被你用過的東西,嫌臟!”
“好嘞!”許青白高興說道:“感謝姜姑娘的潔癖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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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天空中的綿綿細雨開始落得大了起來,湖面上竄起一層水霧,讓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一眾劍修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一個個屏息靜氣,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