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許青白沏了一壺濃茶,想著要醒一醒酒氣。
剛坐下不久,便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
許青白還以為是李隆冬有話沒說完,再次找上門來了。但當他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兩道倩影,高矮胖瘦、五官模樣,皆如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許青白略感有些意外,問道:“江凝、冬青二位姑娘,你們怎么來了?”
其中一人款款見禮道:“許兄,多方打聽這才找到了你這里...”
另一人則嘻嘻問道:“你可知我們哪一個是江凝,哪一個又是冬青?”
許青白搖搖頭,心想雖是兩個孿生姐妹,外表長相也一樣,但一個溫婉含蓄,一個率真活潑,兩人性格迥異,倒是有些罕見。
剛才嬉笑的那位,見許青白有些發愣,這時又說道:“嘻嘻嘻,也不為難你了,我叫江凝,許青白,你要不要請我們姐妹進屋去坐坐!”
許青白笑道:“在下剛好泡了一壺茶,兩位姑娘如若不嫌,倒是可以進來喝上一杯!”
兩人進屋,一個目不斜視,徑直來到桌邊坐下。
另一個卻一點兒都不見外,先是圍著許青白的屋子四處亂轉亂看,最后走到許青白的床榻前,往上瞅了一眼,連頭說道:“屋子收拾得還算干凈,唉...沒發現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許青白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你進屋來捉奸呢?什么叫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算有,你又管得著嗎!
許青白倒不好發作,只當是她是性格活潑,便笑道:“江凝姑娘說笑了,我這屋里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坐在桌邊的另一位,這時瞪了一眼自己的姐妹,似乎是在埋怨她說話不知分寸了。
自稱江凝的姑娘吐了吐小蘭舌,隨即走到桌邊,跟著坐下。
先坐于桌上的冬青瞪完自己的姐妹,見她不再胡鬧,轉頭對許青白開口說道:“許兄,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許青白跟著來到桌邊,拿起杯子,一邊給兩姐妹倒茶,一邊說道:“無妨,久仰盛名,之前雖然打過照面,但也沒機會與兩位劍子多說幾句,今晚正好可以敘敘。”
剛才開口說話的冬青點點頭。
才坐下來卻又動來動去,極不安分的江凝插話道:“你是久仰浣花劍宗的盛名,還是久仰我們兩姐妹的姿色,這話可得說清楚,說得如此不明不白的,難道還要讓我姐妹倆自己猜不成?”
許青白一時有些局促,想了想,最后無奈回答道:“兩位姑娘與身后的宗門相得益彰,屬實都驚艷無比!在下既有對浣花劍宗的尊崇,也有對兩位的驚嘆...如此回答,江凝姑娘可算滿意?”
“嘖嘖嘖...”自稱江凝的姑娘搖頭說道:“許青白,沒想到你也這般油嘴滑舌,怪不得當日在那九重神殿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能與那位黑衣姑娘眉來眼去...”
許青白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這不是你慫恿我掏心窩子的么,怎么等我老老實實地掏出來以后,你又立馬轉身變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