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蘭劍伸出毫不留情的一掌,即將印在姚烈胸膛上的時候,此時端坐在臺上的三位天神族長老中,那位武夫老者眼中精光暴射,他站起身來,衣袖一拂,瞬間將驚慌失措的姚烈卷了出來。
武夫老者將姚烈安然無恙地卷到自己身邊,神情有些復雜地看過后者一眼后,遂轉頭對蘭劍說道:
“他已毫無還手之力,你為何還要痛下殺手?你這一掌印下去,姚烈不死也要殘廢,擂臺比試,你殺心竟如此之重?”
蘭劍一掌落空,待察覺到是武夫老者出手相救后,一時有些無奈!
他又聽老者竟要倒打一耙,訓斥起了自己,冷笑連連,也不忙著搭話,伸手緊緊握住臂膀里那半截劍刃,咬牙拔了出來。
一股鮮血飛濺而出,“哐當”一聲,蘭劍將其扔在了臺上,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武夫老者自討了個沒趣,氣得吹胡子瞪眼,罵道:
“你莫要不服氣,老夫剛才出手,不僅僅救了姚烈,也是救了你一命...”
武夫老者話里的意思,蘭劍懂,無非就是如果自己剛才真殺了姚烈,他也活著走不下天神山!
蘭劍想了想,咧嘴一笑,道:“這位長老誤會了,我看這小子胸膛處始終有一口氣郁結不散,怕他憋成了內傷,便好心要替他捋捋...哪里來的殺心?這小子屢敗屢戰,鍥而不舍,我倒是與他相見恨晚,欽佩得很呢!”
武夫老者見蘭劍又開始裝傻充愣,反話連篇,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蘭劍探頭,視線繞過老者,落到了后面的姚烈身上。
只見后者低著頭,已不敢抬頭直視,一臉患得患失。
蘭劍索然無味地收回視線,頓時捂住自己的手臂,不知是真痛還是假痛,呲牙咧嘴,一陣呻吟叫喚
不光如此,他轉身朝臺下走去時,其中一條腿也不知什么時候瘸了,每走一步,都一瘸一拐,搭配上那條傷臂,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一邊走,一邊叫苦,更像是在無病呻吟:
“唉喲,這都他媽流了十幾斤血了,也不知道得吃多少天材地寶才能補得回來...”
“天神山的“賤”術果然名不虛傳,差點就交代在臺上了...”
“哎,以后缺胳膊斷腿的,回山以后,也不知道丁長老會不會又把我摟進懷里,眼淚珠子掉個不停吶...”
就在蘭劍很“賤”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站住!”
蘭劍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身形高大,器宇軒昂,風采不凡,不知何時站到了臺上。
此時,他手提一柄墨劍,點指蘭劍,帶著一絲輕蔑,說道:“傷了人就想走?”
蘭劍一愣,回望了一眼身上完完整整的姚烈,苦笑道:“這位大哥,莫非眼睛不太好使?”
來人眼神冷漠,開口說道:“少在這兒裝腔作勢,傷了我兄弟,怎能讓你說走就走!”
蘭劍恍然,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姚烈口中那位兄長出來撐腰來了。
等蘭劍搞清楚了來人的身份,卻收斂笑意,冷冷問道:
“你就是那個小三?”
這下換姚天一愣,他不明白蘭劍口中的“小三”所指,說道:“我也與你公平比試一場,只要勝過了我,我便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