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劍順利地到了臺下。
云塵幾人隨即將他扶過去坐下,江凝冬青兩姐妹更是細心地替他包扎創口
蘭劍似乎坐也坐不穩了,“氣若游絲”地說道:“這下糟了,我有點暈血...”
話才說了半截,他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朝著身前的江凝懷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半道上殺出一個云塵,不僅伸手將蘭劍接了過去,還順勢將蘭劍放倒,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蘭劍本已快要嗅到那陣香風,卻不料突然變成了一股汗臭。
他躺在云塵懷里,別提有多別捏了,雞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干脆翻身坐起,血也不暈了,氣也不虛了
熱心腸的云塵毫不自知,他更是被蘭劍剛才臺上的硬氣做派所深深折服,此時諂媚地說道:“蘭兄,我看你牛逼得很吶!”
蘭劍喟然長嘆了一口氣,沖著云塵回道:“我倒是看你傻逼得很!”
云塵如今被懟也不惱,訕訕說道:“你身上有傷,別動氣,好好歇著靜養...”
蘭劍呶呶嘴,輕輕推開了笨手笨腳的云塵,卻又對兩朵姐妹花訴起苦來:“誒喲喂...兩位妹子,要不再幫我瞧瞧,怎么還在往外汩汩冒血呢...”
姐姐江凝總算是看出了蘭劍的歹貓心腸,她羞答答地埋頭下去,不語
妹妹冬青將蘭劍那條胳膊舉起來又摔下去,沖著云塵說道:“云劍子,你看他疼得如此厲害,我猜姚烈那廝劍上興許有毒,眼下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他小命...”
“什么辦法?”云塵關心則亂,一臉著急,不疑有詐。
冬青秀眉輕蹙,嘆氣道:“事不宜遲,只有蘭劍子犧牲一二,替他把那些毒血吸出來...”
云塵聞言,心中只是略微掙扎,便果真要上來犧牲一二
蘭劍大汗淋淋,趕緊死死抵住正湊過來的那兩節大香腸,大罵道:
“你小子是真缺心眼還是怎么著,去去去,老子就算被毒死,也好過被你的口水惡心死!”
————————————
這邊,許青白見蘭劍已經安然無恙,放下心來。
他轉身對著臺上端坐的三位長老,說道:“這一戰,是姚天邀戰,而且說是公平比試...既是如此,還請三位長老做個見證,切莫到時候又有人橫插一腳!”
許青白要先將后患斷掉,嘴上說著要讓三人做個見證,其實是為了阻止他們待會兒可能得出手。
三人中,那位青衫老者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結果未出前,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有人出手打擾你們!”
許青白抱拳謝過,轉身對著姚天,取出浩然劍在手,說道:
“你要撿回面子,我也正想討個說法,這一戰,看來正遂你我各自心意!”
姚天輕蔑說道:“話是這么說,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上古遺跡試煉第一名是吧?最強二十人是吧?我看你糊弄排名的本事不差,就不知道真踢到一塊鐵板時,會不會原形畢露!”
許青白一笑,道:“我也希望你不是個紙糊的娘娘腔...”
姚天嘴上占不到便宜,也不再多言,手中墨劍開始起勢。
許青白針鋒相對,浩然劍在手,渾身劍意通透。
臺上居中那位白衣劍仙老者,感受到了許青白的劍意,睜眼看來。面對這道劍意,他感受到了一股洪荒滄桑的氣息,他打量著許青白,似有所思。
姚天同樣也已將劍意激蕩至圓滿,兩位劍修還未對上,各自的兩道劍意卻開始勢如水火,互相傾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