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歡歌臉上通紅,不知是被打得,還是被許青白說中之后躁得!
她看到本該出來與之周璇甚至解決掉眼前麻煩的田百海全程一聲不吭,察覺到事有蹊蹺,她此時才有點后知后覺,打量著許青白,沙啞問道:
“你…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么了?現在知道后怕了?”
許青白譏諷道:“你現在知道門中的弟子,并不是屬于你的魚肉,你雖能在門中只手遮天,一言便決定別人的命運生死,但這座天下很大,到了外面,這天底下總還會出現一兩個看你們不順眼的人,挺身而出,一點都不慣著你們?”
梅歡歌服軟,聲音軟糯地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究竟意欲何為,還請閣下劃下道來...”
許青白冷笑道:“還真是高看了你一眼啊,原來直到現在,你仍無幡然醒悟的意思!”
這時,一旁的田百海覺得再這么裝聾作啞下去只會更壞事,他終于肯老烏龜伸頭,苦澀說道:
“話不能這么講,我對白姑娘之心,天地昭昭,日月可鑒…我本將心向明月,只等云開月復明!”
許青白見田百海頂著豆大的汗珠,卻又在這兒拽起了文來,又好氣又好笑,回懟道:“你這坨老牛糞,誰稀罕你?再怎么照也沒營養!”
梅歡歌尤不放棄,不忿道:“感情這東西,最是變幻莫測,今日似有還無,說不定明日就一發不可收拾!自古便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么做,又何錯之有?”
許青白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一旁的田百海說道:
“我當年與白姑娘一起游歷錦城的時候,斬殺掉那青牛宮妖道張傳的事你應該清楚吧?你可知那妖道張傳,正是仗著有這只老烏龜在背后撐腰,這才為非作歹,一個人犯下二十多起命案,手段之殘忍歹毒令人發指!不僅如此,這個老不正經當年就在打你徒兒的主意,而白姑娘一見到他,就被惡心得一陣翻江倒海,這事兒她想必也跟你說過吧?”
“你如果能幫白姑娘相中一位如意郎君,再順手賣個好價錢,彼此皆大歡喜的事兒,我想,她多半也不會怨你!可你又何必明知道她誓死不愿,還非要將她往火坑里推呢?!”
頓了頓,許青白又說道:“不是我說你,上了三珠六翠榜的白葉霜,被你賤賣出這么個價錢,要么就是你刻意為之心腸歹毒,要么是你鼠目寸光沒見過世面…”
梅歡歌雙眼鼓脹,欲要噴火。
田百海嘴角抽動,一臉尷尬。
許青白說著說著,說出了火氣,又低頭瞧見田百海手里還死死拽著那個瓷瓶,他氣不打一處來…
許青白一把將瓷瓶奪了過來,罵道:“一個道門教闕不修教義,一個劍道宗門不修劍法,你們兩人,還真是絕配!”
說著,他從瓷瓶里面抖出五六枚魅丹來,一把塞進梅歡歌的嘴里,一拍后者的喉頭,讓她盡數服下,冷冷說道:
“既然一心想要攀附高枝,那你干脆就自己來,親力親為,誰也說不到你…”
隨后,許青白又如法炮制,再從瓷瓶里倒出剩下的五六枚丹藥,確保落進了田百海肚子里。
田百海雖有行動的能力,但感覺到眉間那枚飛劍剛才又離他近了些,只得逆來順受!
干啥玩意啊,這是把藥當飯吃么?
這特么還是媚藥啊!
術業有專攻,此時,他臉上浮現出驚駭之色,心中升起一陣懼意…
而這邊,不知者無畏的許青白將一瓶上等媚丹分派完畢,一臉輕松。
完全沒想過是什么后果的他,此時拍拍手,說道:“又何止是感情,人生也一樣,變幻莫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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