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沒好氣地說道:“回屋睡去,別著涼了…”
龔平舔舔嘴,說道:“那怎么行!你忘了咱們上次吃過的虧了?咱們如今深入敵境,萬不可掉以輕心!”
許青白點頭:“辛苦你了!”
龔平拍拍自己的胸脯,回道:“在其位謀其事,職責所在,一點都不辛苦…”
許青白不置可否。
旁邊的唐嗣業看了眼龔平下巴殘留的哈喇子,覺得眼前這一幕既新奇又多少有點滑稽…
……
撇開龔平不去搭理,許青白與唐嗣業兩人繼續埋首,回到正事,開始分析起當前的戰場局勢。
唐嗣業問道:“明天這一仗,究竟怎么個打法?是智取還是硬磕?”
許青白視線從那幅行軍地圖上收回來,反問道:“你是什么個意見?”
唐嗣業想了想,回道:“如今敵眾不下三萬,如果我們定下的既定目標不變,必須考慮傷亡,留存有生力量!”
許青白輕輕搖頭。
唐嗣業詫異看來。
許青白淺淺笑道:“三萬眾么,烏合之眾而已!”
唐嗣業皺眉想了想,隨即會心一笑,又問道:“此番北上,是將軍臨時起意,見縫插針、見子打子的隨心之舉?還是說辛苦做局、步步為營,早已等待今日之時機?”
許青白揚眉打趣道:“你這個副將當得一點都不糊涂嘛!我以后是不是還得提防著你點,免得跟某些人一樣,最后落一個被副職架空,大權旁落的下場!”
唐嗣業白眼道:“少來這套,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里,打完了這一仗,指不定又要跑哪兒去逍遙快活了…”
許青白的玩笑話被唐嗣業三言兩語給擋了回來,被拆穿過后,叫道:“瞧瞧,唐副將如此精明,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看來我這主將之位,多半危矣…”
唐嗣業瞪大了眼睛,就盯著許青白,你說是不說?
許青白做出一副恍悟的樣子,這才說道:
“看來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其實,當日在大將軍府上之時,大將軍與我就對此曾有過一番預演。崔嵬軍此番早早地匿于王莽山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縱然是這幾個少之又少的人,也只當是那蚯蚓降龍的局,以卒逼車,在戰場上牽制敵人…”
唐嗣業眼中有光一閃而過,眼神陡然明亮清澈。
許青白笑著問道:“兵圣之所以為兵圣,尋常人自然是難窺其真實想法意圖的,唐副將,你覺得這一手用得怎樣?”
唐嗣業輕輕點頭,像是一個初始聞道的人,一臉驚羨的同時,津津有味地說道:“化身過河卒,舍車奔帥,卒定棋盤,妙招!”
許青白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最后說道:
“此局,單卒臨門,千里獨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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