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爾德和古夫蘭幾乎在同一時刻收到了貝爾特魯德的書信。信封上的印章顯示著潘費利亞攝政府的正式授權,而內容無疑是針對當前局勢的緊急召集。
古夫蘭坐在她的書房里,挺著明顯的孕肚,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她一手撂下桌上的信封,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貝爾特魯德的召喚并不感興趣。她沒有急于拆開信封,而是隨手將它扔到一旁,表情有些冷淡。古夫蘭心里清楚,貝爾特魯德的態度一向高高在上,而她自己對于這場內戰的未來也沒有太多期待。她早已厭倦了權力的爭斗,特別是這場即將加劇的動蕩。
“殿下,您不打算響應貝爾特魯德的號召嗎?”薩赫麗娜說道,“或許我們真的能從中獲得更多的地盤。”
古夫蘭抬手揉了揉腹部,低聲自語:“這場亂局,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她輕輕搖頭,顯然對于這場內戰和貝爾特魯德的局勢沒有多少興趣。古夫蘭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遠方的藍天,心中滿是復雜的情感。她不想再卷入這場注定會撕裂安托利亞的紛爭。
同在魯萊的朗希爾德,手中同樣握著貝爾特魯德的信件,然而她的反應與古夫蘭截然不同。朗希爾德沒有像古夫蘭那樣隨手丟棄信件,而是當即拆開,專注地起信中的內容。隨著字里行間的信息逐步展開,她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眼神隨之游走,深陷于那些字句之間。她細細品味著每個字句,仿佛在與貝爾特魯德的思維共鳴,試圖抓住信件中隱含的每一層意思。
信中提到的不僅是安托利亞的緊急局勢,還有貝爾特魯德對各方支持的迫切需求。信中言辭懇切,既充滿期待,也暗含了對朗希爾德的請求。這讓朗希爾德意識到,貝爾特魯德急需她的援助,而這無疑意味著她必須卷入已經爆發的內戰。她的心中浮現出一系列錯綜復雜的政治考量:如果她選擇支持貝爾特魯德,可能會讓她卷入更加紛繁復雜的局勢中,而且她必須與昔日的戰友盧切扎爾兵戎相見;但若她袖手旁觀,安托利亞未來的局勢恐怕難以預料。
朗希爾德的目光凝視窗外那片廣袤的土地,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感。經過短暫的沉思,她決定由自己出面為貝爾特魯德和盧切扎爾調停。她不希望在這片土地上再度爆發戰爭,人民的苦難和無盡的血腥已讓她心生厭倦。如果自己能在這場紛爭中發揮作用,或許能為這片土地帶來一絲久違的寧靜。
朗希爾德認真地寫了兩封信,分別寄送給貝爾特魯德和盧切扎爾。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斟酌良久,力求在信中傳達她的誠意與決心,同時也暗示著她將采取積極而審慎的立場,試圖尋找到一條既能滿足雙方需求,又能避免更多沖突的道路。她建議雙方坐下來談判,并且一起調查博揚遇害的真相。
與此同時,朗希爾德的心情變得愈發沉重,她決定立刻返回自己的封地希德城,甚至未曾與古夫蘭告別。她的離開并非草率,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后的決定。朗希爾德自從踏入魯萊這片土地,她便時刻警覺著周圍潛藏的危險,古夫蘭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而朗希爾德的離開,顯然她也不想被古夫蘭利用。
五天后,朗希爾德在希德城的府邸里收到了貝爾特魯德與盧切扎爾的回信。然而,不論是貝爾特魯德還是盧切扎爾,對于朗希爾德的調停提議都毫無興趣,甚至還對朗希爾德表現出一股嘲諷的味道。
貝爾特魯德的態度尤為堅決,她一心想剿滅盧切扎爾的陣營,早已把她視作最大的敵人。顯然,她一直在尋找一個足夠的借口來展開行動,而眼下這個機會終于到來,她當然不會接受任何阻撓。信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硬語氣,貝爾特魯德直接拒絕了調停,表明她已做好決心,要迅速采取行動,壓制所有反對派。
盧切扎爾則直言不諱,表示在失去李漓后,整個安托利亞都陷入了混亂,她已不再信任任何人的承諾。盧切扎爾決定親自帶兵攻入潘菲利亞城,親自查清博揚的死因。盧切扎爾的回應更加冷酷,表明她不會讓朗希爾德的調解介入自己的戰略決策。顯然,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她的計劃,內戰的烈火已經無法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