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切扎爾策馬上前,直視他如狼的雙眼,語氣冷靜堅定:“我名盧切扎爾·米哈伊洛夫娜·咄陸,保加爾皇族的余脈,但不是什么金枝玉葉的公主,只是為族人生存而戰的領頭人。我自安托利亞率一千九百人而來,刀刃破敵,志在立足,并非樹敵,愿尋盟友。”
博尼亞克輕笑,笑聲在風中游走,帶著幾分輕蔑與試探:“盟友?草原上只有狼與羊。你憑什么自稱是狼?保加爾人不是早在巴爾干種田去了?如今你還帶著個孩子,是想當草原上的女王?不如歸順我,成為我的眾多夫人之一,我給你養大你的兒子,讓你部眾歸于我麾下,我還可賜你們牛羊和牧地。”
“我們為何重返草原,與可汗無關。”契特里面色驟變,手握長矛,殺意閃動,卻被盧切扎爾抬手制止。
盧切扎爾翻身下馬,迎風而立,戰袍獵獵,語聲沉穩如鐵:“我曾在安托利亞率軍重創羅姆蘇丹精銳,奪其輜重。若你有仗要打,我愿以我軍開路助戰;若我們誤闖了你的地盤,我們即刻撤離。但若你動了歪心思——不妨試試安托利亞軍隊手中的刀有多鋒利。”
博尼亞克挑眉,眼神微動,如在打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他對安托利亞軍隊的勇悍與其兵刃之利早有耳聞,此時自己正與基輔大公斯維亞托波爾克二世大戰在即,眼下急需拉攏一切可用之兵。
博尼亞克聲音低緩,卻含算計:“確實,我們確實要去打仗,當然人手越多越好。說說看——如果你肯出力,那你想要什么報酬?讓我知道你的胃口。”
盧切扎爾毫不遲疑,目光銳利如刃:“我只要牲畜——牛、羊、馬,足夠養活我的族人。金銀我不取,土地我無意。”
博尼亞克略一訝異,旋即大笑,拍打著馬鞍:“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正好,匈牙利人在北岸蠢動,意圖奪瓦格河東岸。我正打算先發制人——如果你助我擊潰他們,我就賞你一千頭牛和五千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