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興寧紹更皺眉,狐疑地望向觀音奴。
觀音奴眼中精光一閃,嘴唇像彈簧似的彈出兩個字:“奸情。”
這話一出,興寧紹更就像被雷劈了,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僵住,眼神像撞上懸崖邊的馬匹,瞬間炸裂。他嘴唇直打哆嗦,幾乎說不出話,半晌才猛地挺起胸膛,像要把羞怒生生壓進骨縫里,一邊嘶聲大吼一邊強撐體面:“呸!你少在那胡說八道!像我這種世卿世祿、大遼皇親貴胄,會看得上她那種草原上放羊的野丫頭?!你別惡心我!”他咬牙切齒,臉漲得通紅,一字一句像從喉嚨里擠著血出來,“也就你家李漓那種什么都吃的簸箕籮,才看得上蕭書韻那種貨色!”
興寧紹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咬牙切齒地吼:“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兜來轉去的,不就是想知道——我昨晚跑去找蕭書韻,到底干嘛去了?行啊,那我現在就說——我去借錢!”興寧紹更說到這兒,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繃起來,像快炸開的繩索,聲音也隨之一爆:“我們明明是在干同一件差事!她跟著李漓,錦衣玉食,吃的是酒宴,住的是繡樓,連涂個指甲都有人伺候,活得跟貴妃似的!而我呢?我在外頭風里來雨里去,睡破廟、蹭餿飯,像條討飯的叫花子一樣翻溝打滾!”
興寧紹更越說越激動,眼眶都紅了,像是含著屈辱與不甘混成的火:“我不過是去找她討點銀子來花銷,又不是偷又不是搶,有什么不對?!關你們什么事啊?!”
胡茬漢子早抽得胳膊發麻,氣喘如牛,扭頭朝觀音奴嚷道:“老板,這小子都招了……咱還要接著抽他嗎?”
觀音奴微微皺了皺眉,懶洋洋地抬起手,一擺:“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她話鋒一轉,忽地換上了副笑盈盈的臉,聲音輕得像在哄一頭倔驢:“算啦,你歇會兒吧。去,喝口水,緩口氣——等你緩過來了,咱們再接著抽他。”
胡茬漢子一聽,如蒙大赦,立刻把鞭子一扔,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哎喲媽呀,這活兒比劈十車柴都累!”旁邊一個伙計笑著遞過一葫蘆水,他“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一抹嘴,沖著那邊架子上的興寧紹更咧嘴笑:“這小子皮是真厚啊!要我說,他們契丹人以后別叫什么皮室軍了,干脆改名叫‘皮實軍’,又抗打又嘴賤,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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