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易洛魁人都給我綁起來!”李漓大聲命令,語氣冷硬如鐵。
隊伍立刻上前動手,用鯨須繩和鹿皮帶將那些投降者一一捆縛。手腕被反綁在背后,繩索深深勒入皮膚,發出“吱吱”的緊繃摩擦聲,汗水與血漬染上纏繩,浸出一種野性而壓抑的腥氣。易洛魁人低垂著頭,或咬牙不語,或驚惶顫抖,卻無人反抗。那位女首領被兩名圖勒女獵手押上前來,她沒有掙扎,只靜靜站著。手臂被反扭在身后,骨珠在她腰間輕響。皮繩束緊的瞬間,她眼神如刀般掠過李漓——仍舊是狼的目光,銳利、不屈、冷而沉默。她像是一頭認命的母獸,被捆,卻仍在觀察敵人,隨時準備記住、等待、反撲。但她沒有反抗。
忽然,奧吉布瓦人的女首領快步走向那名倒臥血泊的年長戰士,撲通一聲跪下,一把將他抱入懷中。她原本緊繃的神情在那一刻崩塌,壓抑的哽咽終化作失控的痛哭。男人胸前的創口如裂開的峽谷,血早已凝結成暗紅,染透了胸膛與獸皮。他的眼神已近渙散,氣息若有若無,生命如殘火般跳動著微光。但在最后那一刻,他艱難地抬起手,向李漓微微招了招。李漓沉默不語,將手中的劍收回鞘中,疾步走近,蹲下身。
那位老首領顫顫巍巍地握住李漓的手掌,將之一點點引向自己女兒的手中——動作遲緩卻異常堅定,仿佛用盡余生最后力量將一段命運托付于他人。老首領嘴角浮現一抹堅毅的笑意,像是在風中望見彼岸的寧靜。下一刻,老首領的瞳孔漸漸失去光芒,頭緩緩歪向一側,靜靜地伏倒在女兒懷里,再無聲息。風自林梢而下,拂過枝葉,發出輕柔如低語的沙響,仿佛森林本身也在屏息,為這位倒下的戰士送行。
奧吉布瓦人的女首領仰天長嚎,哭聲如狼,蒼涼而破碎,劃破原始森林的沉寂,喚醒了沉睡的樹神,也喚醒了一段將被銘記的轉折。然而,奧吉布瓦人的女首領始終沒有放開李漓的手——如她父親所愿,她緊緊握著,淚水混著血跡,在掌心間溫熱交融,傳遞著一份無法言說的承諾與連接。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