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在結盟,你就當他是在結盟吧。”蓓赫納茲頭也不抬,咬下一大口肋排,語氣輕松自然,“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赫利卻不依不饒:“萊奧那個混賬,我是真搞不懂他,怎么就專挑那些不洗澡的土著女人下手?”
“你說誰不洗澡呢?”伊努克眉毛一挑,立刻頂了上去,“我上周才在雪地里搓了好一通,凍得我差點就膝蓋都沒知覺了。”
“倒是你吧,赫利。”伊努克頓了頓,語氣平靜得像是在陳述天氣,卻鋒利如刀,“我記得你已經一個多月沒洗了吧?”
“這個鬼地方人多眼雜,又沒像樣的木屋,我洗澡怕被人看光。”赫利皺著鼻子,語氣理直氣壯,“而且水冷得跟刀子一樣,洗澡等于自殺。”
“洗澡真的有那么重要嗎?”烏盧盧忽然開口,語氣天真,仿佛在問“星星為什么會亮?”烏盧盧若有所思地補充:“我前天還用一塊鹿皮搓過身子呢。”
眾人一時語塞,沒想到她會認真地參與這場“戰術級”洗澡討論。正當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時,凱阿瑟笑嘻嘻地挑了挑眉,順勢補刀:“我怎么覺得,赫利說的那個‘不洗澡的土著女人’,其實說的就是你吧,烏盧盧?我們可從沒見你下過水。”
“我洗過的!”烏盧盧立刻大聲抗議,嘴里還嚼著鹿肉玉米餅,聲音含糊得像在宣誓,“我出生的時候就洗過一次!是我媽告訴我的,那是第一次。”烏盧盧咽下食物,認真地掰著手指數:“第二次嘛,要等我結婚——就是嫁給漓的時候;最后一次,是我死了去見我爸媽的時候。”烏盧盧說得認真無比,像是在念某種祖訓,語氣里甚至帶著點驕傲。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連托戈拉都被逗得輕輕搖了搖頭,蓓赫納茲差點把肋排掉進火堆里。
“烏盧盧,你這是什么……宗教儀式級別的洗澡邏輯?”赫利哭笑不得,眼角都笑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