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陣形,不要亂!”李漓一揮手,奧吉布瓦戰士立刻半弓列陣,矛尖齊刷刷地在晚陽下反射出一片冷光。特約娜謝的易洛魁戰士則迅速繞向側翼,像獵犬一樣夾擊對手。
凱阿瑟站在高地上,目光如鷹般銳利,她的長發在狂風中飛舞,宛如一面不屈的戰旗。她身后的德納人獵手們,個個身姿矯健,手持長弓,弓弦緊繃,發出低沉的嗡鳴。他們的鐵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與蘇族戰士們常用的骨箭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每當弓弦松開,箭矢便如流星般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命中目標。蘇族戰士中箭者,無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噴涌,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般頹然倒地,塵土飛揚,戰陣中頓時多出一片血色的狼藉。
蘇族的武器與李漓一方相比,在距離上就已經暴露出了巨大的差距——木矛的矛尖在堅硬的鐵矛面前,就如同薄冰遇到了熊熊烈火一般脆弱不堪。僅僅是第一次碰撞,木矛的矛尖就被輕易地崩斷,失去了原有的殺傷力。而當骨棍狠狠地擊打在鐵盾上時,反彈回來的力道卻讓持棍的戰士手腕一陣發麻,仿佛被電擊了一般。這種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得他們的攻擊變得毫無效果,甚至還可能對自身造成傷害。
與此同時,托戈拉率領的持鐵刀隊伍如同一群嗜血的猛獸,沖入了蘇族防線的核心。他們的鐵刀寒光凜冽,每一次揮砍都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道,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風嘯,仿佛雷霆在夜空中炸響。蘇族戰士手中的木桿長矛在鐵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只聽“咔嚓”一聲,木桿應聲斷裂,碎片四散飛舞。一些蘇族戰士試圖舉起木盾抵擋,但托戈拉的戰士們毫不留情,鐵刀如閃電般劈下,盾牌瞬間被斬成兩半,木屑紛飛,盾后的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刀鋒撕裂了防線。托戈拉身先士卒,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每一刀都精準無比,宛如死神揮舞鐮刀,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而在戰線的另一端,格雷蒂爾的諾斯水手們如同一股洶涌的狂潮,勢不可擋地沖向蘇族的防線。他們的身形高大,肌肉虬結,手中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海面上躍動的波光。這些水手們身披粗糙的皮甲,手持厚重的木盾,盾牌碰撞間發出沉悶的“砰砰”聲,宛如戰鼓擂響,震撼人心。他們沖鋒時步伐整齊,氣勢如虹,盾牌組成的壁壘如同移動的堡壘,直接將蘇族戰士撞得四處亂竄。長劍揮舞間,寒光閃爍,每一擊都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輕易撕開敵人的皮甲,鮮血如泉涌般噴灑在荒原上。幾名蘇族戰士試圖頑抗,卻被諾斯水手們的沖擊力直接撞倒在地,盾牌和武器散落一地,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與此同時,比達班的奧吉布瓦人和特約娜謝的易洛魁人則如幽靈般從兩側悄然逼近,他們的動作迅捷而隱秘,宛如林間的猛獸。奧吉布瓦人擅長在密林中穿梭,他們手持短矛和戰斧,步伐輕盈卻殺機暗藏;易洛魁人則以狡黠和果斷著稱,他們的弓箭和飛刀在側翼劃出致命的弧線。兩支隊伍從左右兩側包抄,宛如鐵鉗般封鎖了蘇族戰士的退路。蘇族人試圖后撤,卻發現后方已被堵死,側翼的箭矢和飛刀如暴雨般襲來,逼得他們只能退向部落中央那片空曠的空地。那里,早已被凱阿瑟的德納人獵手們布下了死亡的陷阱,箭矢如蝗蟲般從四面八方射來,將蘇族戰士們徹底困在了這片血腥的修羅場中。
整個戰場如同地獄的畫卷,喊殺聲、金屬碰撞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塵土與血霧在空中彌漫。凱阿瑟、托戈拉、格雷蒂爾、比達班和特約娜謝的聯軍如同一臺精密的戰爭機器,各自發揮所長,將蘇族戰士的防線碾碎得蕩然無存。蘇族人雖勇猛,卻在這多方夾擊下節節敗退,他們的戰陣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最終被逼入絕境,中央的空地上,鮮血染紅了大地,戰敗的陰影籠罩了每一個蘇族戰士的心頭。
整個戰斗過程異常激烈,但僅僅持續了半刻鐘的時間,空氣中就已經彌漫著獸皮、泥土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的濃烈氣味。蘇族的戰士們氣喘如牛,疲憊不堪,手中的木矛也已經折斷了一地,顯然他們已經無法再繼續抵抗下去。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李漓這邊幾乎沒有任何傷亡。他們的武器和戰術顯然更勝一籌,使得這場戰斗的結果毫無懸念。
“停!”李漓手掌在空中一揚,像一塊石頭擲入湖面,漣漪般的威令立刻擴散開去。半舉的刀鋒頓在半空,矛尖的冷光一寸寸收斂,腳步聲與喘息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按下。鐵器叮當作響,圍攏成一圈逼仄的鋼環,把蘇族人的膽氣連同影子一并壓進了泥土里。
“我還沒熱身,這就結束了?”蓓赫納茲懶懶一笑,抖了抖手腕,彎刀刀背輕點護手,“錚”的一聲清脆,像貓伸爪前的低鳴。
李漓的聲音沉穩如石,冷得像初冬的湖面:“我們不是來屠殺的——但如果你們還有人敢舉起武器,那就別怪我讓這片河谷,從此多一片無名的亂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