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能怎樣?”赫利撇撇嘴,滿臉的不以為然,隨手拍掉手臂上的蚊子,眉梢帶笑,語氣里透著調侃:“跳舞能當飯吃,還是能當箭射?”
“她應該是個祭司!”凱阿瑟眼神驟然發亮,聲音里透出幾分興奮,“我們完全可以用她,去交換烏盧盧她們幾個!”說著,凱阿瑟還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像是已經在心里演練過一場勝利的交易。
“呵。”蓓赫納茲冷笑一聲,眼神里帶著鋒利的諷刺。她半瞇著眼,不動聲色地掃了凱阿瑟一眼:“凱阿瑟,看樣子你已經完全學會了我們舊世界的那一套思維。”
蓓赫納茲手腕一抬,輕輕一扇,將肩頭的蚊子拂落,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宴會上驅趕煩人的蒼蠅,隨后冷冷補上一句:“可別忘了——在這片蠻荒的土地上,卡霍基亞人未必聽得懂你那一套邏輯。”
赫利轉過頭來,眉頭緊鎖,語氣里帶著一絲迫切:“凱阿瑟,你們到底看見城市了嗎?有城墻嗎?有幾扇城門?”赫利的眼神逼視著,顯然急于確認卡霍基亞的底細。
誰知,還沒等凱阿瑟開口,那滿身火雞羽毛的女子忽然“咯咯”一笑,竟用流利的奧吉布瓦語反問道:“什么是城門?什么是城墻?”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火光映照下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眼神里閃著幾分狡黠,好奇得像只野狐,身上那堆插得亂七八糟的羽毛在夜風中輕輕顫動,好似下一瞬就要展翅而飛。
“你竟然聽得懂奧吉布瓦語?!”李漓一聽,眼中微微一亮,語氣里帶著幾分意外的驚喜。說罷,李漓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著這女子,試圖從她那身夸張而滑稽的裝扮里辨認出些線索。
“我叫塔胡瓦。”女子神情坦然,嗓音平穩得像在隨口聊天,毫不見慌亂。“我不是祭司,只是個去城里賣火雞的。卡霍基亞來來往往的部族多得很,我們不少人都會說幾種鄰近的語言,不然怎么做買賣?”塔胡瓦說著還抖了抖肩上的羽毛,生怕它們被風吹亂,神態竟像是在街市上炫耀衣裳的姑娘。
“姐夫,你別被她騙了!”格雷蒂爾猛地插進來,他的胡子在火光里抖得像受驚的貓尾巴,語氣里滿是懷疑。“這里連像樣的貨幣都沒有,有什么生意可做!還有,這女人怎么偏偏會說奧吉布瓦語?準有貓膩!”格雷蒂爾瞪著塔胡瓦,眼神像要把她活活剖開似的。
塔胡瓦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聳聳肩,甚至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卡霍基亞就是這樣,哪兒的人都有,語言學得快。不然,怎么討價還價?”說到這里,塔胡瓦還故意朝格雷蒂爾眨了眨眼,像在挑釁,“就你們自己,看起來也不像奧吉布瓦人啊!”
比達班看著他們吵得沒完,直接上前一步,眼神凌厲如刀。“夠了!不管你是祭司還是賣火雞的,先把城里的情況說清楚!”比達班的聲音冷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酋長住哪兒?祭司住哪兒?如果,你還不想死,就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