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豐這邊剛撂下電話,又有新的電話打了過來,接起來后就是江云杪焦急的聲音。
“怎么樣?事情搞定了么?”江云杪顯然是一直在等消息。
江培豐從椅子上站起了,在辦公室邊走邊說:“領導的吩咐,我肯定照辦。”
江云杪說道:“我可不是你的領導,哪有領導一年見不了下屬幾面的道理?”
江培豐知道江云杪又內涵他工作太忙,沒時間看她,只得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今年我一定抽時間去學校看你,到時候我會和許校長申請,指定由你做接待,怎么樣?”
江云杪說道:“好大的官威,你指定我就得去么?誰稀罕你過來。”
“陳子恒那邊真的沒問題么?”
是的,江云杪回學校后第一時間就給江培豐打了電話,實際上她不打這個電話,晚一點也會有警衛向江培豐匯報。
江培豐收到電話后也很意外,沒想到云杪會和京城高干子弟起了沖突,仔細詢問過后,才知道是因為宋盞的事情。
江培豐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雖然覺得宋盞給自己惹了麻煩,甚至差點把云杪拖入險境,但畢竟這事錯不在他,因此江培豐也沒有怪罪他。
江培豐了解事情始末后,答應江云杪幫助善后,江云杪不放心這才隔一段時間打一個電話。
“放心吧,我已經敲打了陳希庭。”江培豐說道,“這個陳希庭也是頗多劣跡,但他也已經深耕京城圈子多年,并不好拿捏。”
“你和宋盞還要在京城學習和經營,不能將他得罪死了。”
“我想他應該知道怎么做,宋盞不會再有麻煩的。”
江培豐知道江云杪關心宋盞,于是只挑和宋盞有關的說。
江云杪這下終于松了口氣,只要江培豐說不會再有麻煩,那一定就是解決了。
“唉,真是可惡,這樣的人竟然成為人民公仆,而且身居高位,就他們父子這般,在古代就是嚴嵩,是和珅。”
江云杪生氣道:“爸,你們難道不管一管么?你可以在會上說得上話吧?”
江培豐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水有清濁,官場也是什么人都有的。”
“只要控制在一個度,能做事,那便可以放任。”
“如果實在嚴重,自然會有懲戒和清算的時候。”
江培豐又說道:“只是現在國家還是快速發展的最后階段,也是權力交接的重要時期,我想當一切穩定后,就是激濁揚清的時候了。”
“到時候老虎蒼蠅,一個都跑不了。”
江云杪好像明白了一點,又不太明白。
“行了,你不要再記掛這件事,好好學習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江培豐說道,“你多和爺爺奶奶……”
江培豐想趁著這個機會和江云杪嘮叨幾句,沒想到江云杪說道:“太好了,既然麻煩解決了,我要趕緊告訴宋盞。”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
江培豐對著電話忙音一臉苦笑,暗道:這丫頭,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另一邊,一輛奧迪a6l緩緩開進頤和原著別墅區,車子剛停穩,還沒等秘書下車開門,陳希庭就自己把車門打開,回頭又罵了一句:“開得太慢了。”
司機下車后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
陳希庭剛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是陳子恒的秘書小王在門口迎著。
“書記來了,陳總他在休息……”
陳希庭火冒三丈,他徑直沖到二樓的陳子恒臥室,將躺在床上休養的陳子恒一屁股蹬了下來。
“哎呦,他媽誰……”陳子恒張口就要罵,睜開眼睛一看,趕緊閉上了嘴。
“爸,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