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號周五下午,宋盞和傅朝顏在公司匯合,一起去機場坐上直飛臺北的航班。
傅朝顏座位挨著宋盞,她幾乎是從進機場的候機廳開始,就挽著宋盞的,好像在公司里兩人親密會給她極大的壓力,而只有兩個人單獨出來,傅朝顏才會感覺到自己和宋盞是在一起的。
“剛才你去洗手間很久,就是為了換衣服么?”宋盞問道。
傅朝顏戴著一頂米色的漁夫帽和厚墨鏡,穿著淡綠色的包臀裙,腳上踩著寬松的平底鞋,她把西裝都塞進了行李箱,好像此行不是去出差一樣。
“沒有,只是西裝比較熱而已。”傅朝顏說道。
宋盞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想給我展示一番,很漂亮,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傅朝顏望著機窗外笑道:“知道就好。”
飛機落地后,機場內的文字都自動轉換成了繁體,所有工作人員的聲音都變得可愛了很多,還有隨處可見的玩偶卡通指示牌,以及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名詞。
捷運,航廈,計程車,雖然乍聽上去有一點陌生,但很快就能夠明白了。
宋盞第一次來臺灣,他本以為會有很強的異域感,沒想到落地后就好像來到了某個內地的沿海小城。
這里好像是日本和中國之間的文化緩沖地帶,就像文字的關系一樣,日語里有一半的字能看懂,臺灣用的繁體字都能看懂但需要反應,而內地則全是簡體字了。
宋盞本想試試當地的捷運,卻被傅朝顏告知汪宥薈開車來接他們。
此時臺北是陰沉的天氣,溫度在23c左右。
汪宥薈見到傅朝顏后先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偷偷地抓了抓傅朝顏的屁股,笑道:“還是這么翹啊!”
傅朝顏惱道:“你小點聲!”
畢竟也沒有分別多久,汪宥薈變化不大,只是從一身的冬衣變成了辣妹裝,穿著露臍短袖和超短裙。
“嘿,到了我的地盤,害怕么?”汪宥薈得意道。
宋盞摘下墨鏡,說道:“我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誰穿著童裝就出來了,和爸媽走散了么?”
汪宥薈個子和鄭白月差不多,可能還矮一點,一米五幾,但肯定不是小孩子的身材,被宋盞這么一說,火氣頓時壓不住了。
“在我的地盤還這么囂張,你很拽哦!”
汪宥薈惡魔式地笑道:“不著急,有的是時間修理你。”
“走吧,先上車再說。”
傅朝顏問道:“從這里回新竹要多久?”
汪宥薈說道:“1個多小時吧,不過回新竹干嘛,那邊沒什么好玩的,今晚我們先在臺北耍耍再說。”
“啊?”傅朝顏猶豫道,“可是我們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你不是答應我介紹……”
汪宥薈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包在我身上。”
汪宥薈領著宋盞和傅朝顏來到停車場,她的座駕是一輛橙色的敞篷捷豹e-type,復古的造型有一種初入摩登都市的潮流感,但最讓人在意的是,這輛車只有兩個座位。
“行李放后面。”汪宥薈對宋盞說道。
宋盞放好了行李,問道:“車不錯,就是這兩個座位怎么坐三個人呢?”
汪宥薈拉開副駕車門,讓傅朝顏坐進去,然后自己上了主駕位置,戴上墨鏡,對宋盞說道:“坐不了三個人。”
“我是來接朝顏的。”
宋盞一愣:“那我怎么辦?”
汪宥薈得意道:“你自己想辦法嘍。”
說著,汪宥薈發動車子,引擎聲浪一陣又一陣,宋盞怕她撞到自己,只能讓開。
傅朝顏擔憂道:“要把他丟在這么?”
汪宥薈說道:“他這么大的人,總不至于走丟吧。”
宋盞看到車子飛速離開,只留下一串尾氣,汪宥薈的聲音從順著尾氣飄過來:
“臺北歡迎你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