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顏見汪宥薈答應了,趕緊說道:“別呀,萬一給你帶走賣了怎么辦?”
汪宥薈笑道:“這是我的地盤,我看誰能賣了我。”
“阿顏,都是出來玩的,你也可以試試啊!”
“放松一點,沒關系的。”
接著汪宥薈又趴在傅朝顏耳邊道:“我不會告訴宋盞的。”
汪宥薈說完,主唱跳下舞臺,拉上汪宥薈就往外跑,臺下觀眾包括傅朝顏都追出去看,只見汪宥薈跟著主唱上了一臺機車,疾馳而去。
傅朝顏呆立在原地。
真的就給我丟下走了?
傅朝顏嘗試給汪宥薈打電話,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機車上不方便接,聽到的只有忙音。
傅朝顏只能和其他觀眾一起回到酒吧,演出還在繼續,臺上響起了下一首歌《浪人情歌》。
隨著一首首歌唱完,又有四個女孩被機車超人的主唱帶走,最后臺上只剩下最后一個機車超人的成員,也就是吉他手阿戰。
阿戰就是傅朝顏嘲笑的那個只會劃水的樂手。
臺下的觀眾們熱情不減,而傅朝顏則有些意興闌珊。
閨蜜汪宥薈已經離開了,而周圍已經開始有男人在有意無意地向她靠近,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向她搭訕。
其實這種情況白天也有,但是都被汪宥薈火爆的話給嗆回去了。
傅朝顏看著臺上的演出,攥著手機,等待著汪宥薈的回音。
吉他手阿戰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會調動氣氛,他只是對著麥克風說道:“接下來這首,《挪威的森林》。”
又是一首熟悉的旋律,不過這次沒有伴奏,沒有鍵盤,沒有鼓,也沒有貝斯。
(有也聽不出來)
只有干凈的吉他掃弦聲,以及那帶著滄桑感的少年之音。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
“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無瑕”
傅朝顏第一次在吵鬧的人群中感受到了孤單,周圍那些陌生的面孔,甚至陌生的口音,也許只有當前的歌聲是熟悉又溫暖的。
歌聲里同樣透露著一種孤單的感覺,好像獨自一人走進了森林的深處,面對著一口巨大的湖面。
“只是愛你的心超出了界線”
“我想擁有你所有一切”
“應該是我不該問”
“不該讓你再將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鎖”
“該如何才能解脫”
吉他手阿戰的歌聲引起了臺下觀眾的共鳴,在樂隊中間劃水的他此刻迎來了他的高光時刻,唱罷已經有不少女孩都舉手毛遂自薦了。
也許是因為這是最后的機會,也許是雖然都帶著頭盔,但阿戰感覺是帥哥的可能更大。
也許是被他的歌聲感染。
傅朝顏遲遲等不來汪宥薈的消息,她迫切地想要去找汪宥薈,而誰又能知道主唱帶著汪宥薈去到哪里了呢?
傅朝顏看向臺上的吉他手阿戰,似乎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慢慢的,傅朝顏勇敢地舉起了手。
但她的舉手的動作顯得矜持又生澀,因為這意味著她要坐在一個男人的車后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長久以來的青春期陰影始終盤旋在她的頭上。
我還是不會被注意到的吧。
傅朝顏這樣想到,就像過去一樣。
“那位穿著紅色波點吊帶的美女。”
“你愿意讓我帶走你么?”
傅朝顏愣了一下,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了音樂,人群里所有的眼睛都順著吉他手阿戰手指的方向看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