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櫻一把年紀的人了,說話還跟個黃毛丫頭一般。
弘歷警告道:“先說好啊!除了封你為皇后,其他盡量滿足。”
青櫻搖了搖頭道:“此心愿無關于臣妾,與皇上有關。”
弘歷不喜青櫻支支吾吾,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有說到底是何事,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耐煩的說道:“你說!”
聽出弘歷語氣中的不悅,青櫻也不敢拿喬。
“先帝駕崩后,留在紫禁城的先帝嬪妃,皇上一一加封,遷居壽康宮頤養天年,臣妾想活著的都得以奉養,去世的就不聞不問嗎?”
青櫻說一句,弘歷的臉就黑一分,話未畢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還請皇上顧念她侍奉過先帝,沒有名分的加以封賞,以表孝心。”
弘歷猜到了是誰,但他希望青櫻能看懂臉色,不該提的不要提。
“你說的是?”
“先帝在熱河寵幸過的宮女,李氏金桂。”
弘歷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心中可以掛念,但不能說出來。”
青櫻爭辯道:“可是李氏不一樣,相信皇上也是心中有數的。”
弘歷無語,青櫻到底在犟什么,為什么非要自己追封李氏。
“李氏左不過是先帝他一朝寵幸過的宮女,從來未給過名分,如何追加。”
“李氏的社稷功勞,皇上心中一清二楚,只是有功之人,如過江之鯽,無需一一褒揚,但請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追封李氏為太貴人,遷入先帝妃陵,也好顧及她的顏面。”
弘歷黑著臉道:“擅自追封先帝未曾給過名分之人,皇額娘會生氣吧!”
青櫻堅持道:“只是封太嬪和太貴人,名分無需太高,盡一份心意就好,也好過李氏的陵墓在行宮,荒草斜陽,孤墳寒煙,備受凄涼。”
弘歷又耐著性子與她解釋,且話中暗示她不要再提及。
“如果這么做的話,會授人以柄,讓人揣測朕和她的關系,先帝生前說過,朕是鈕祜祿氏的兒子。”
“皇上當然是太后的兒子,所以加封旁人,只是太嬪和太貴人”
“臣妾明白皇上心中之苦,想讓皇上舒坦些。”
弘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沉,然后又漸漸漲紅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青櫻此番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什么非得堅持求他追封李氏呢?
不僅授人以柄,留下許多閑話來,還會引起皇額娘的責備和質問。
李氏的事情,一直都是弘歷內心深處最為隱秘的。
還是王爺的之時,尚且還會不時地懷念起那早逝的生母。
而如今,自己已經登上皇位,成為天下之主,怎能讓世人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不堪的生母存在。
每一次提及她,弘歷都會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圓明園里。
那時候,自己剛出生,生母難產而去,他還只是個在襁褓中的嬰孩,卻被皇阿瑪厭棄,被棄在園中聽天由命。
那種卑微,被忽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此刻,再回憶,弘歷感到一陣無力和沮喪,真的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些過去。
弘歷有氣無力的說道:“念在是你的生辰,沒有下次了。”
話畢,弘歷便往外走,他不打算宿在這里,怕自己會被青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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