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嫂子打麻將的時候,一直活動脖子,打麻將久了肩頸疼,還容易得肩周炎,不利于身體健康,要是能不玩還是不玩的好。”
田麗楓一愣,狐貍眼提溜轉,脫口而出的質問。
“咋地?你不想讓我打牌?”
“呵!我干什么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田麗楓性格潑辣,一般人意識到了什么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但她絲毫不留面子,當面揭穿,反倒是于平安尷尬了。
他連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想告訴嫂子,打牌久了容易肩周炎。嫂子喜歡打就打吧。”
說完,扭頭出去劈木頭了。
田麗楓看著他的背影,口中發出‘嘖’的一聲兒。
“才回來第一天就管起我來了!”
“你哥都管不了我,你算老幾!”
于大虎生怕凍壞了于平安,一口氣劈了一大堆木頭,把小賣店的爐子燒的旺旺的,屋子內的溫度立刻升起來,毛衣都穿不住了。
于平安脫了毛衣,把掉落的柴撿起來。
“哥你去睡吧,我來收拾就行。”
“不急!我不困,咱哥倆喝點兒。”于大虎提溜一箱啤酒,又開了一包酒鬼花生,兩包鄉巴佬雞爪,準備跟于平安好好聊聊。
田麗楓眉毛一豎:“干啥呀這是?”
“還提溜一箱,這是要喝一宿啊?”
于大虎悻悻的道:“平安好不容易回來,好好聚一下,你先睡吧。”說完,把頭低下,戰戰兢兢的生怕田麗楓發飆。
田麗楓瞥了一眼兄弟二人,口中嘟囔兩句,扭頭上柜臺下拿出一根紅腸丟酒桌上:“這紅腸快過期了,你倆吃了吧。”
說完扭頭回屋了。
于大虎嘿嘿一笑:“這紅腸新進的,距離過期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嫂子就這樣,面冷心熱。”
“平安你吃。”
于大虎剝開紅腸的皮,遞給于平安。
于平安咬了一口紅腸,蒜香味的,煙熏的火候剛剛好,熟悉的味道進入口腔,他鼻子有點兒酸。
“爸最喜歡紅腸下酒了。”
于大虎拿著酒瓶的手抖了一下。
“平安,當年哥在外地打工,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具體發生了啥事兒,我不知道,警察說人是你殺的,兇器上都是你的指紋。”
“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能跟哥說說嗎?”
這一天早晚要面對,于平安抿了一口啤酒,將那天的事情徐徐道來。
“那天我女朋友生日,我喝醉了,回家倒頭就睡……”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兇器上有我的指紋,房間有打斗,我的衣服上有血,李永軍作證,說見到我跟爸媽吵架,法院判定我醉酒后過失殺人。”
于大虎低著頭,聲音低沉。
“你進去后,我去找過李永軍,但找不到人,他消失了。”
“我去公安局,公安局的人說已經結案了,他們沒理由在提審李永軍,我懷疑你是被冤枉的。法院根本沒好好調查,他們想早點兒結案,誰是真兇他們一點兒都不在意!”
于平安點了根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
“被冤枉,還是被栽贓,現在還說不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真兇在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