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于平安詢問。
于大虎拿出一個金戒指,遞給于平安,一張老臉上充滿了擔憂:“你把這個戒指帶上。”
“我聽人家說,戴金子能走好運,我昨兒去店里給你買的。”
戒指的樣式簡單,一個圈兒,上面有一個【刀】型的刻花,于平安把戒子戴在中指上,笑道:“還挺合適的。”
“放心吧哥,我就去參加一個麻將比賽,過兩天就回來了。”
于大虎滄桑的老臉上布滿了憂傷,他看著于平安欲言又止,直到趙萱萱開車走了,話也沒說出口,望著于大虎越來越小的身影兒,趙萱萱道:“大虎哥好像有什么話想說。”
“是的。”小九肯定的點頭:“但大虎哥不好意思說。”
“要不打電話問問?”
二人看著于平安。
副駕駛上,于平安凝視著窗外,沉默了。
自從被于大虎發現,他想報仇后,兄弟二人就有了隔閡,再加上上次白爺的事情,于大虎擔心的幾天幾夜沒合眼,自那以后,于大虎的笑容就更少了。
“他不想我賭。”于平安聲音中透著落寞,孤獨和難過。
趙萱萱道:“那你就不賭唄?”
“你有非賭不可的理由?”
于平安對外稱自己想當【爺】,但趙萱萱知道,他的目的絕非成【爺】,他參加賭局的時候,并不【爭】,也不【貪】,他做的任何決定,都有【目的】。
而【目的】究竟是什么?
“都知道我蹲了10年監獄。”
經歷了這么多,于平安已經把趙萱萱和小九當成了自己人,有些心里話可以說出口了。
“你們知道罪名是什么嗎?”
趙萱萱和小九對視一眼,知道于平安蹲監獄,但具體的緣由,他們還真不清楚。
“殺人。”
“殺了兩個。”
于平安一開口,兩人瞳孔震驚,而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下一句話。
“殺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是我爸媽。”
嘶!!!!
趙萱萱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一腳剎車停下來,小九則握緊了棍子,全身緊繃,形成戰斗狀態。
“你們相信嗎?”
于平安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在訴說他人的故意:“我一覺醒來,就看到爸媽死在院子里,滿地都是血,當時也是快過年的時候,晚上有零下35度,尸體在外面凍了一整夜,就跟路邊賣的凍魚一樣,邦邦硬。”
“哦,對了,法醫做尸檢的時候,說我媽當時沒死,如果及時送醫院的話,可以救活,但我喝了酒,一直在屋里睡覺,她被活活凍死了。”
車內冰冷,空氣凝滯,只有于平安的聲音在敘述。
“我爸媽死了,比我爸媽死更可怕的是,兇手是我。”
“兇器上全部是我的指紋,還有目擊證人。”
“我就睡了一覺,醒來爸媽沒了,我還成了殺父弒母的兇手,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有時候我都懷疑,這是一場夢。”
于平安回頭問二人:“你們說這是一場夢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