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重復這一番話的時候,臉頰都紅了,又羞又氣。
“萱萱姐根本就看不上他,就算,就算萱萱姐喜歡他,也會直接表白,怎么可能偷親他,還偷摸,摸他……”
“他到處跟別人講。敗壞了萱萱姐的人品!”
居然還真是為了趙萱萱!
至于親他,脫褲子這個事兒……
咳,于平安尷尬的咳了一聲,對小九問道:“就這一件事兒?沒別的事了?”
“這一件事兒還不夠嗎?”小九又氣又羞:“他對三泡哥也不尊重,三泡哥自從摔了頭后,講話有點兒口吃,他老是學三泡哥說話,真討厭。”
“還總是叫你小平安,他是干什么的自己不知道嗎?要不是你,他能有今天?他應該叫你平安爺!”
聽著小九的絮叨,于平安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沒替二驢解釋,而是提起了一件事兒。
“你還記得過年那會兒,二驢得了重感冒?嗓子啞了整整一個星期,打針打了半個月,才好起來?”
那段時間大家都住在春市,每天住在一起,一起吃飯,二驢的感冒還傳染給了刀疤。
“我記得。”小九點頭。
于平安問:“那你還記得他是怎么被傳染感冒的?”
小九臉色尷尬,眼眸下垂,講話沒了底氣。
“記,記得……”
“他在醫院守夜。”
于平安感慨道:“那個時候你三泡哥在icu里,一直沒脫離危險,二驢一天到晚的守在icu門口,晚上鋪個席子躺在大廳里,我已經跟醫院打招呼了,有事兒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叫他回酒店休息,醫院打電話再過去。但他不肯,他說怕見不到兄弟最后一面。”
“零下2,3十度的天氣,他在icu門口守了整整七天七夜。”
小九低下了頭。
于平安繼續道:“你說他嘲笑三泡哥講話,但你有沒有發現,他一直陪著你三泡哥?”
“24小時寸步不離?”
小九張了張嘴,沒講話。
于平安繼續道:“至于他叫我小平安,他比我年長兩歲,當初出獄也是他帶我走進海闊藍天,沒有他,我連場子的門都進不去。他叫我平安爺,還是小平安都無所謂。”
“如果讓我選的話,我喜歡聽小平安。”
“親切。”
小九賭氣的反駁:“那我也叫你小平安。”
“行啊,你叫唄,看你哥不錘死你。”于平安道。
小九撅了噘嘴,兄弟倆真動起手來,刀疤不一定是小九的對手,但大哥就是大哥,饒是小九成了戰神,他也是刀疤的弟弟。
小九還是不愿意原諒二驢:“就算他關心三泡哥,是個好兄弟,但他也是個壞人。他造萱萱姐的黃謠。”
“咳……這個事兒啊,其實是這樣的……”
于平安講述了真相。
當小九聽到對方是流浪漢大爺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豎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事兒我知,你萱萱姐知,現在你也知道了。”
小九不解的問:“萱萱怎么不解釋啊?任由他到處造黃謠?”
于平安笑了,笑容溫和。
“這就是你萱萱姐溫柔的一面,別看她平時冷酷,其實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之所以不解釋,是不想傷害二驢。”
“有些真相,沒必要說出口。”
小九嘴巴張大,愕然了許久,最終,他低下了頭,整個人蜷縮在沙發里,喃喃道。
“是我格局太低了……”
“我錯了。”
于平安摸了摸他的頭道:“為關心的人站出來反抗,是正確的,但看事情得全面,不要看一個人說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行動更能表達一切。”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于平安掏出一看,樂了。
“說曹操,曹操到,你萱萱姐來了。”
他按下接通鍵,激動的接起手機,興奮的問:“你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