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甘心,咬著牙道:“是那個老千坑我的!我身上的牌一定是在4樓的時候被那個老千藏進去的。”
“明明是他出千,憑什么讓我來承擔后果?”
“舅舅,舅舅,你幫幫我。”
他爬到老李身邊,扯著老李的褲腿,哭著喊著。
老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本就來長了一張丑陋的臉,哭起來更是丑的驚天地泣鬼神。
丑的老李兩眼一閉,嘆氣道。
“我怎么幫你?”
“為了你跟于平安翻臉,干掉一個于平安,然后一家人被江湖人砍死?”
王耀文愣住。
他吸了吸鼻子,茫然問:“他有這么厲害嗎?”
老李搖頭嘆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你是我親外甥,從小到大我給了你不少資源,可以說是隨叫隨到,但現在你長大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從今天開始,只要不涉及到生死的事情,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王耀文面如死灰,他嘴唇顫抖著,哀求著:“舅舅,舅舅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抱怨了,您,您別放棄我。”
“我發誓,再也不賭了。”
“明天,不,一會兒我就去把場子的錢還了,我保證再也不賭了!”
任由王耀文如何發毒誓,老李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轉身離開了場子,任由王耀文在休息室內哭到暈厥。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悔意。
為什么昨天那么沖動?
為什么一定要跟那個小流氓爭吵?
為什么爭吵后要叫人毆打小流氓?
為什么一個電話過去,就來了一大群人?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不僅輸光了所有積蓄,還寒了舅舅的心。
王耀文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錯誤】,在他看來,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如蝴蝶效應般,引起了后續所有的一切。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從他踏入這家會所的那一刻起,局已經開始了。
……
醫院內,二驢躺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一個大魷魚,正在肆無忌憚的啃著。
聽到門響的瞬間,他立馬放下了啤酒和大魷魚,頭往床上一歪,口中‘哎呦哎呦’的喊著。
于平安進門后,對刀疤問道:“二驢哥怎么樣?”
“沒啥大事兒。”刀疤道。
他話音一落,二驢眼珠子一瞪,呵斥道:“什么叫沒啥大事兒?我的腦袋都被砸破了,肋骨也有骨裂。”
“那可是肋骨啊!怎么能說沒啥大事兒?”
刀疤小聲兒咕噥道:“頭才縫了三針,骨裂的地方小神醫說貼三副膏藥就好了,連藥都不用吃。”
二驢抻著脖子對他吼道:“受傷的不是你,你當然說沒事兒。”
“你這么牛逼,下次這個活兒交給你。”
刀疤咕噥兩聲兒:“我嘴皮子不行,不然就我上了。”
昨日挑釁王耀文的小流氓,就是二驢。
二驢打頭陣,激怒王耀文,隨后,王耀文叫人過來時,他順勢關了燈,刀疤一行人混入其中,將提前準備好的血灑在二驢身上。
雖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但當時場面混亂,加上王耀文的人比較多,二驢還是挨了幾下,原本醫生說不用住院,但他耍賴皮,一定要住院,還住的高級病房。
此刻,一看到于平安,二驢就捂著頭,口中哎呦哎呦的。
“我的頭好疼。”
“我的肋骨好疼。”
“我的心也好疼。”
“我……”
不等二驢話說完,于平安開口了:“這一局二驢哥付出的最多,應該拿最大頭。”
瞬間,二驢閉上了嘴,嘿嘿一笑道:“錢不錢的無所謂,重點是把事兒辦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