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讓于平安一覺昏沉,錯過了當日的日出。從浪痞的場子出來時,天色只是蒙蒙亮,太陽還未嶄露頭角,可等他再度睜開眼睛,夕陽已然西下。
“水,給我水。”
宿醉初醒,于平安只覺渾身像散了架,嗓子干得好似要冒煙,只能嘶啞著嗓子干嚎。
一分鐘后,清涼甘甜的水進肚了,于平安只感覺自己如枯萎已久的小樹,重新煥發了第二春。睜眼一看,只見二驢正拿著一杯水,滿臉笑意地瞅著他。
“再給你來一杯?”
“行。”于平安點點頭。
又是一杯水下肚,于平安徹底清醒過來。他瞧著精神抖擻,正玩著游戲機的二驢,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
“二驢哥昨晚喝了一瓶半白的,一點兒沒醉?”
要知道,昨晚的酒可有52度,二驢一口氣灌下一瓶半,卻毫無醉意,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二驢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看著于平安道。
“你呀,還是太年輕。”
“喝酒是有講究的。”
于平安挑眉:“什么講究?”
“第一招,裝醉。”二驢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勢,開始給于平安傳授經驗:“就像張哥似的,感覺差不多了,就直接裝醉。”
“第二招,偷梁換柱。”
二驢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他平時是水牛,包里常備一瓶礦泉水。此刻他拿出包中的水,擰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彌漫開來。
于平安一聞到這味兒,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趕忙捂住鼻子,大聲說道。
“快擰上,快擰上。”
“味兒太大了。”
二驢把瓶蓋擰上后,直接將這瓶‘水’丟進垃圾桶。
看著滿滿一瓶的‘水’,于平安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昨晚喝的是水?”
“酒跟水一半一半吧。”二驢一臉哀怨的看著于平安:“幫你擋的那幾杯都是真酒。”
于平安的酒量原本還算不錯,平日里半斤白酒不在話下。可到了齊魯地界兒,他這半斤的酒量就顯得不夠看了。昨晚被浪痞一杯接一杯地灌,直接把他灌得暈頭轉向。
關鍵時刻,二驢站了出來,幫他擋了幾杯。
若不是二驢,他這一覺得睡到第二天。
“多謝二驢哥教誨,小平安記住了。”于平安按照江湖禮儀,雙手抱拳,鄭重地向二驢行禮。
這一招果然奏效,二驢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去洗個澡收拾一下,大家伙都等你吃飯呢。”
“吃完飯還得去跟浪痞談合作的事兒。”
一想到還要見浪痞,于平安從身體到靈魂都在抵觸,但為了逼迫李先生同意合作,就避免不了與浪痞合作。
再出門已經是晚上8點鐘。
月亮星稀,芙蓉街上人煙稀少,白天工作生活的人都已歸家休息,而那些習慣夜間出動的人,這會兒出門又嫌太早。
酒吧或場子一類的場所,也還未開門營業。
經過一個白天的休整,浪痞也恢復了精氣神,早早就在門口等候眾人。今日,除了于平安和張哥一行人以外,池中軍也來了。
池中軍在李先生那里丟的面子,在浪痞這里全部找回來了。
浪痞安排了近100個小弟在門口站成兩排,他們看到池中軍的瞬間,100人同時大喊。
“池總晚上好。”
“池總牛逼。”
看到這個陣勢,池中軍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臉上笑意盈盈,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二驢在于平安耳邊小聲兒嘀咕道:“你瞧他那個興奮勁兒,尾巴都快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