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于平安過的十分瀟灑,有無天的‘輔助’,他完全不用花費任何心思在賭局上。
所以繼續吃喝玩樂,享受生活。
等著贏就行了。
與無天談話后的第二天早上,池中軍來了。
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面色蒼白如紙,身上散發的酒氣濃烈得好似在酒缸里泡了整整七天七夜。
于平安都懵了,下意識的問。
“池總是酒精過敏了嗎?”
“我送你去醫院?”
池中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沒事兒,平安爺有空嗎?我有幾句話要跟您說。”
“有空,你進來吧。”于平安打開門。
房間內,趙萱萱正在吃早餐。
見池中軍進來,她拿了兩個包子,丟下一句:“你們聊。”就離開了。
就在趙萱萱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池中軍突然身子前傾,呈90度直角,朝著于平安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平安被嚇了一跳。
趕忙道:“池總,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平安爺,對不起!”池中軍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必須得跟您道歉,那天我腦子一熱,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求平安爺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原諒我的魯莽。”
于平安趕忙扶起池中軍,大度地說道:“多大點事兒啊,咱們合作的過程中,難免會有摩擦,產生些許沖突。”
“骰爺確實是沖著我來的,我承擔相應責任也是應該的。”
池中軍抽了抽鼻子,滿臉懊悔地說:“既然咱們是合作伙伴,就該共同承擔風險。平安爺,我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犯渾了。”
池中軍紅著眼睛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道。
“行,我原諒你了,這事兒就翻篇兒吧。”于平安爽快地說道。
池中軍明顯松了一口氣:“平安爺不生氣就好,那我不打擾平安爺了。”他朝門口走去,準備開門的時候,又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想說什么。
于平安猜中了他的心思:“池總還有什么想說的?”
“那個……我舅舅那邊,平安爺要是方便的話,幫我跟我舅舅說兩句好話。從前天開始,舅舅就不理我了。”池中軍委屈的低下頭。
“我媽不在了,我爸那邊的人也不怎么來往,舅舅是我唯一的親人。”
原來是李先生不理他了……
難怪上門道歉。
看來這道歉是假,求李先生原諒才是真。
于平安心底冷笑,表面卻十分淡定,對池中軍點頭道:“放心吧,一會兒我就去看李叔。”
“我會跟他說你來道過歉了。”
“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李叔會原諒池總的。”
池中軍紅著眼睛,向于平安道了一聲兒‘謝謝’后離開了。
趙萱萱還站在門口,目送池中軍離開后,重新回到房間,對于平安問道:“他來干嘛的?”
“道歉。”于平安道。
趙萱萱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是李先生叫他來道歉的吧?”
“李先生不理他了,他害怕就來道歉了。”于平安拿起吃了一半的包子,繼續享用早餐。
趙萱萱冷哼一聲:“像他這種養尊處優,又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要不是關乎利益,才不會輕易向咱們這些老千低頭呢。在他們眼里,老千不過是老板身邊跑腿的小馬仔罷了。”
老千,也被稱作謀士,本應是與雇主平等合作的關系,不存在高低之分。
可在現實社會中,遵循的是誰出錢誰就是老板的規則,當老板久了,難免會生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池中軍就是這類人的典型代表。
“跟他合作的是張哥,他們之間的事兒跟我沒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