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一動不動。
一股莫名的殺氣,引起了王玉峰的注意。他急忙提好褲子,上下打量眼前之人。
帽子,口罩,棒球棍。
長發!
“你是個女的?”王玉峰皺眉,“女的來男廁所干什么?”
對方不動。
一個畫面在王玉峰的腦海中出現,他脫口而出,“你是于平安的人。你是于平安身邊那個女的!要門的?”
“叫什么萱萱?”
趙萱萱一聲不吭,又上前一步。
王玉峰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他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驚的手臂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
“我可是王家的人,于平安都得罪不起的人。你敢動我一下,我能把你們團隊全給滅了!”
“劉樂成的事情與我無關。我跟平安爺是朋友。”
任由王玉峰如何辯解,趙萱萱始終一聲不吭,腳下的步伐也未停止。
很快。
王玉峰被逼到角落中。
他身高超過185,非常高大,正常來說是不懼怕一個女性的。但他體重高達300斤。
巨大的身體負重,讓他無法自信應對一位拿著武器的江湖女人。
眾所周知。
混江湖的男人不好惹。
女人,更不好惹。
“你,你想干什么?”
“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這個棍子收起來。”
下一秒,趙萱萱的棍子落下。
王玉峰‘啊’的一聲兒慘叫,雙手捂著頭,棍子砸在他的手腕上。實心鋼棍的力量,瞬間擊碎了他的骨頭。
他大聲慘叫。
身體的疼痛和死亡的威脅,激發了他的反抗。
他咬著牙,朝趙萱萱沖過去。
“給老子死!”
如一輛卡車的身子,即便是刀疤也得避讓。趙萱萱第一時間選擇了躲閃,躲閃的同時,她的棍子再一次向王玉峰的后腦勺砸去。
這一棍子下去,王玉峰直接暈厥。
如一只巨大的肉球,跌倒在地。倒下的瞬間,甚至還duangduang的彈了兩下。
鮮紅的血,順著他的頭流淌而出。
趙萱萱拿著棍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她俯視著王玉峰,眼神冰冷,恨意綿綿。
她緩緩舉起手中的鐵棍。
這棍子是她找人特別定制的,純金屬打造,足足有50斤!拿在手中分量十足,把手的位置細,頂頭粗。
重心在前方更方便發力。
此刻,她將棍子舉過頭頂,將全身的力量集中起來。對準王玉峰的后腦勺,50斤的鐵棍砸下去,饒是花崗巖石,也要四分五裂了。
趙萱萱沒有猶豫,直接落下。
與此同時,她的耳畔傳來一個聲音。
“不要!”
一道影子沖過來,棍子砸在二驢的肩膀上,將他砸倒在地。他的臉瞬間漲紅,轉瞬又蒼白如紙。
趙萱萱急忙將他扶起來。
“你來干什么?”
二驢疼的呼吸都不暢了,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平安,讓我來找你。”
“你先跟我們回去。”
“我不走!”趙萱萱摘掉口罩,低頭凝視著王玉峰,一字一句的道:“我混江湖為的就是這一天。”
“你立刻離開,別影響我。”
“趙萱萱,你別鬧了!”二驢用另一只手抓著她,臉色蒼白的道:“有什么事兒咱們回去再商量。你現在立刻跟我離開。”
趙萱萱道:“我如果不走呢?你想干什么?”
二驢和趙萱萱四目相對。
……
吸了一會兒氧氣,于平安有明顯的好轉,他剛欲開口詢問趙萱萱是否回來。車門打開,提著棍子的趙萱萱和臉色蒼白的二驢上了車。
二驢的臉色讓眾人一愣。
連忙詢問:“怎么了這是?”
“我沒事兒,先回去。”二驢忍著痛苦,催促刀疤開車。
自于平安被救出來后,白牡丹給他換了住處,由白家和要門的人層層保護。并且在住處安排了醫生。
吳文斌兄弟二人找的老王,也在此處。
老王的父親是皮門大佬,因得罪了上頭的人,被追殺了。老王自小跟著父親東奔西跑,被嚇怕了,他干脆做起了散修。
幫江湖中人治療。
他喜歡喝酒,每日醉醺醺的,但拿上銀針那一刻,渾濁的眸子立刻閃出精光。
剛一進門,二驢便大喊。
“老王,老王救命啊。”
老王慢悠悠的從廚房出來,臉蛋兒通紅,滿身酒氣,手里還端著一杯白酒,他看著二驢‘啊’了一聲兒。
問:“干啥?”
“我不行了……”二驢說完這句話,人直接趴在了沙發上,臉色蒼白,一動不動了。
老王見狀,罵了一句‘哎呦我草’,快步過去把手搭在了二驢的頸動脈上,隨即松了口氣。
慢慢悠悠的道:“還活著。就是受了傷。”
“等我把酒喝完再來處理他。”
刀疤焦急,“二驢哥都疼暈過去了,您現在給他治吧。”
“反正都暈過去了,喝完酒再說吧。”老王端著酒回了廚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