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峰正呼呼大睡時,被人吵醒。
“爸,爸快起來。”
“出事兒了。”
王天一陣巴掌,將王玉峰給拍醒了。
王玉峰迷迷糊糊的看著王天,沒好氣的吼道:“什么事兒不能等天亮了再說?”
“爸,于平安去咱們場子踢館了。他現在已經贏了一千多萬了,場子內所有的荷官都輸給了他。”
王天臉色焦急,“再這樣下去,場子內的錢都被他給贏光了!”
“他來踢館,你把人趕出去不就行了?”王玉峰道。
老千不準入場子!
這是江湖規矩,凡事有老千入場,場子隨時可以將其趕走。甚至,有一些會大打出手。
常年經營場子,這類事情見的太多了。
一般把人趕走就行了。
犯得著大半夜來找他?
“趕不走啊。”王天苦哈哈著一張臉,“平安爺身邊的高手太多了。光是要門就來了上百號人。”
“真要是動起手來,怕是場子都砸沒了。”
王天語氣中透著埋怨,“一定是爸抓走了趙萱萱被平安爺發現了。王昭君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她當年才16歲,怎么可能假死,又跑去東北?兩個人就是長得有點兒像而已。”
王玉峰眉頭緊鎖。
王天一直抱怨,“現在平安爺發火了,您說怎么辦吧?”
“他背后有白家和張哥……要是真的跟咱們翻臉就不是踢館那么簡單了,整個王家都得被拉下水。”
“萬一被大伯知道了,他估計得發火。”
王天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玉峰。
在整個王家,王玉峰只怕一個人。
就是如今的當家家主,同時也是同輩中的大哥。
不過近日大哥出門了,現在由王玉峰管家,他則放權給王天,自己瀟灑去了。此刻,場子輸了太多錢,王天急了。
“爸,您快去看看吧。我看平安爺的架勢,您不出現解釋一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了,趙萱萱呢?”
“一起帶去。”
王玉峰皺眉道:“在隔壁屋。”
“啊?您把她帶回家了?不會把她那個啥了吧?”王天嚇懵了。
王玉峰在他腦袋上抽了一下,“你爹我就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嗎?”瞪了他一眼,幽幽道:“我本來想等你大伯回來,把人帶過去給他瞧一眼的。”
“哎呦我的親爹啊。人家是平安爺的提將,又是吉省花頭子。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你怎么就隨便帶回家了呢?”
“我去瞧瞧。”
王天急忙來到隔壁房間。
包房內,趙萱萱戴著手銬和腳鐐。
雖被限制了自由,但她臉蛋兒干凈,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看到王天的時候,她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句。
“小癟犢子來了。你爹老癟犢子呢?”
王天松了一口氣,“還好,人沒受傷。”
他又回到王玉峰房間。
“爸,收拾一下過去吧。我這就通知場子內的人,讓他們先穩住平安爺,就說咱們馬上帶趙萱萱過去。”
此時此刻,王玉峰也別無他法。
凌晨4點半,天色已經蒙蒙亮,王玉峰父子帶著趙萱萱前往場子。
車上。
趙萱萱坐在后座,不停的對王玉峰父子二人咒罵。
“真是烏龜掉鹽缸里,給你這個小王八犢子閑完了!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們直接把我綁過來,真是挺有能耐的”
“你等著吧。一會兒我讓平安跟你賭一局。”
“就賭咱倆的命!”
“老癟犢子,聽見沒。賭你我的命!”
“平安輸了,我把命給你。平安贏了,你把命留下!!!”
王玉峰眉頭緊鎖,任由趙萱萱如何辱罵,他始終不吭一聲兒。一直到快要下車的時候,王玉峰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真不是王昭君?”
趙萱萱回復,“我不僅是王昭君,我還是你爹呢!!!”
王玉峰無語的下了車。
此刻。
場子門口,圍滿了要門的武乞。
他們人手一根長棍,將整個場子全部圍了起來。
于平安帶著一行人,站在場子門口。
他未講話,但身上彌漫出的殺氣,將整個街道溢滿。王天打了一個寒顫,躲在了王玉峰的背后。
王玉峰到底是大佬級別的人,他并未被于平安的氣勢嚇退。
他平視于平安。
“平安爺,我們又見面了。”
“在你發火之前,我需要向您解釋一下,這是一個誤會。”
“我請趙小姐過去一趟,是為了證明一件事情。現在誤會已經解除,咱們重歸于好吧。”
王玉峰向于平安伸出一只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