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
山羊胡出現在門口。
王玉峰父子二人疲憊的看了他一眼,詢問道:“有事兒?”
“今晚蘇先生參加酒局的時候,帶了一個女人離開。這個女人……有點兒眼熟。”山羊胡拿出一張照片,“她的穿著打扮非常像趙萱萱。”
像趙萱萱?
王天連忙道:“拿來我看看。”
山羊胡把照片交給父子二人。
照片中的女人瘦高,穿著t恤牛仔褲和板鞋,整個人的氣場很強。光看側面和背影與趙萱萱幾乎一模一樣。
“她們穿的衣服不一樣。”王玉峰道。
王天激動道:“衣服隨時能換。但這個人跟趙萱萱真的很像。”
“會不會……”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王玉峰的眼中閃出怒意。
“他媽的,難道真是老蘇做的?”
王玉峰咬著牙,罵道:“老蘇這個人是不講情義的,但針對我,對他而言有什么好處?”
“好處太多了!”王天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窺探咱們王家這么多年,雖然表面上經常示好,但是誰不知道他想要咱們王家藍道的生意。”
“畢竟,藍道生意才是最賺錢的。”
“爸,你還不了解蘇先生的為人嗎?”
王玉峰眉頭緊鎖,“我是不明白,他用這個手段有什么意義?看我跟平安爺翻臉,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王天攤手道:“那平安爺更沒道理攻擊您啊。”
“他跟劉家在三個月后還有一場生死局。現在沒道理要針對咱們家。況且酒席上那點兒恩怨,也不至于讓平安爺翻臉。”
王玉峰思前想去,最終罵了一句。
“草!”
“蘇老狗到底想干什么?”
……
車上,趙萱萱摘掉雙眼皮貼,從鼻腔內拿出一個擴寬器,接著又從下頜角的位置取下兩塊硅膠體。
她又恢復了正常的面貌。
于平安對她豎起大拇指,“萱姐牛逼,這易容技術,可以以假亂真了。”
“人的鼻子和臉型非常重要。鼻翼擴大,下顎角變化,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趙萱萱幽幽道:“不過,王玉峰還是懷疑我。”
“他喊了我的名字。”
那一夜,趙萱萱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于平安。
流浪十年,她從未忘記仇恨。
仇恨也并未因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而像古老的銅鏡一般,越磨越亮。她恨的不僅僅是父親,而是整個王家。
王家從上到下,無一無辜。
尤其是王玉峰。
當年,是他親自帶人去追殺趙萱萱的妹妹,逼的妹妹跳樓自殺。
若只殺了一個王玉峰,還是無法消除萱萱心中的仇恨。
所以于平安做了一個局。
把王玉峰的仇引到蘇先生身上,這一招叫【禍水東引】。
“這一局后,王玉峰和蘇先生之間即便不翻臉,也會產生間隙。”趙萱萱看著于平安,后悔的道:“對不起平安,我差一點連累你們。”
于平安剛欲開口,坐在副駕駛上的二驢講話了。
“你對不起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二驢的手上還吊著繃帶,這是趙萱萱一棍子將他的琵琶骨打成了三段造成的。若不是有老王這個皮門大佬在,二驢最少得住院三個月。
如今,即便老王每日給他施針和敷藥,也要一個月才能恢復。
“對不起行了吧。”趙萱萱翻了個白眼兒。
二驢咧嘴一笑,“老王說了,骨頭斷過以后,等年紀大了,逢下雨陰天就會疼。所以你得照顧我一輩子。”
趙萱萱道:“我有一個辦法,讓你老了以后不會遭罪。”
“你有什么好辦法?快說說?”二驢轉過頭迫切地看著她。
趙萱萱身子向前探過去,突然,雙手掐指二驢的脖子。
“年輕的時候嘎了,老了就不會骨頭疼了!”
二驢伸著舌頭,大喊‘救命’。
主駕駛上的刀疤看著兩人的模樣,‘咯咯咯’的笑了。
于平安也笑了,江湖使人疲憊,但只要有這群小伙伴在,還是能感覺到幸福的。
滴!
來了一條信息。
是白牡丹。
“陳冰明天要離開了,今晚你過來一趟。”
不等于平安回復,白牡丹又發了一條。
“你要是敢不來,明兒我就去要門找幾個武乞把你綁過來輪了,我親自給你錄視頻,再把視頻發給你的千門八將,發給你哥和嫂子,還有你以前的同學,我會發給所有認識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于平安啞然失笑,腦海中浮現出陳冰的臉,心底涌出一股說不清的滋味。
晚上9點,于平安敲響了白牡丹的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