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小九慌忙擺手。
“這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場子里,你還擔心平安爺會出事?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雞哥佯裝生氣地反問。
小九被問得啞口無言,求助似的看向刀疤。
刀疤連忙出面打圓場:“雞哥,您別誤會,我們絕對沒那個意思。”
“就是我們幾個糙漢子,不太習慣這種場合。你們盡情玩,不用管我們。”
雞哥見他們態度堅決,不似作偽,便也不再強求,只是心里對于平安這幾個忠心耿耿的保鏢更加高看一眼。
吃飯的時候滴酒不沾也就算了,下來放松竟然也能如此克制。
有這樣的手下在身邊,當老板的,確實能安心不少。
“行吧,那你們自便。我去跳會兒,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小濤講,千萬別客氣!”
雞哥招呼了一聲,也轉身匯入了舞池中搖曳的人影里。
……
接下來的幾天,嶺南風平浪靜,仿佛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
于平安和二驢幾乎夜夜笙歌,每天都玩到凌晨兩三點,才帶著一身酒氣醉醺醺地回到酒店。
第二天下午睡到自然醒,隨便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便又直奔金彩堂。
有時在賭桌上玩幾把,練練手感;有時干脆直接開個包間唱歌喝酒,盡興之后再去舞廳里搖晃到深夜。
雖然不曾在外留宿,但那日夜顛倒、紙醉金迷的勁兒,也著實有幾分醉生夢死的味道。
小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覺得這樣太不對勁了,想找個機會勸勸于平安,卻被刀疤攔了下來。
刀疤覺得,于平安這是大戰前壓力過大,需要找個渠道宣泄放松。
總好過精神一直緊繃著,等到真跟劉秀對決時,反而因為過度緊張而出錯。
小九雖然聽話沒去當面勸諫,但這天下午,他瞅準機會,直接把二驢堵在了門口。
這天二驢睡醒,照例晃悠過來找于平安,正好輪到小九在門口值守。
沒等二驢開口,小九就一把拽住他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哎,哎,哎!小九你干嘛?雖然你小子長得是挺精神,但你二驢哥我可不好這一口哈!”二驢被他拽得踉蹌,緊張兮兮地護住胸口。
小九‘嘭’地一聲把房門甩上,怒氣沖沖地瞪著二驢,“今天你不能再去找平安哥出去鬼混了!”
“不是,小九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二驢叉著腰,理直氣壯地反駁,“是小平安自己愿意出去放松,這也能怪我?”
“反正就是不行!”小九認死理,梗著脖子,“后天就是跟劉秀的生死局了!平安哥必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哦對,后天就賭了……”二驢像是才想起來,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兩秒,然后身子一歪,直接癱倒在自己床上。
“行吧行吧,正好老子這幾天也玩得有點累,那就再補個回籠覺。”
見他答應得這么爽快,小九松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可他剛握住門把手,就聽見二驢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過嘛……要是一會兒小平安主動來找我陪他出去,那可就怪不得我嘍~”
“哼!”
小九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心里打定主意:
要是平安哥真來問,就說二驢一大早就被不知道哪個場子的美女勾搭走了!
二十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