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一閃而過。
于平安與劉秀重新落座,雙方的支持者也各歸其位,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緊繃。
見趙萱萱和小九依舊如兩尊門神,一左一右護在于平安身側,劉秀瞇起眼,語氣不善地開口:
“平安爺,讓你這哼哈二將杵在這兒,是想再給我個下馬威?”
于平安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如刀,“她們為什么站在這兒,你劉老大心里沒數?”
“我不清楚。”劉秀面不改色,轉而向陳芷晴施壓,“陳小姐,賭桌之上,無關人員靠得太近,于理不合。還請讓這兩位回到觀眾席去。”
他話音一落,身后的支持者立刻跟著鼓噪起來:
“站那么近想干什么?方便換牌出千嗎?”
“陳小姐,你要是不讓他們退開,那我們也都站過去!”
“沒錯!大家把桌子圍起來,誰都別玩了!”
陳芷晴看向于平安,面露難色:“平安爺,您看這……”
“萱萱,小九,你們先回去。”于平安并未讓她為難,直接對二人示意。
趙萱萱與小九對視一眼,依言退回觀眾席。
不過小九并未坐下,他站在后排,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著全場。
一旦發現有人膽敢向劉秀傳遞信號,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其摁下。
劉秀安插的暗棋見這陣勢,心知報點無望,只得偃旗息鼓,偽裝成普通觀眾,專注看戲。
待場面重新恢復安靜,陳芷晴清朗的聲音再次響徹大廳:
“在第二局開始前,我再次重申規則。”
“今日賭局,三局兩勝。”
“第一局由平安爺勝出,現在進行第二局。”
“規則同前,每人有且僅有三次棄牌機會。請雙方確認。”
于平安:“確認。”
劉秀:“確認,不過……”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引得眾人側目,“我想追加一條規則。”
“劉老大請講。”
“你切完牌后。”劉秀指向陳芷晴手中的撲克,“我們雙方,可以要求進行一次‘隔空切牌’。”
“比如,我說從第二十張開始發,那你就發第20、21、22張牌給我。”
“平安爺,也同樣享有這個權利。”
陳芷晴聞言,秀眉微蹙:“江湖規矩里,沒有這樣的玩法。”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劉秀皮笑肉不笑地說。
觀眾席上,二驢用胳膊肘捅了捅趙萱萱,壓低聲音:“萱萱寶貝兒,這老小子突然加戲,唱的哪一出?是不是被他瞧出什么來了?”
在藍道江湖,“完美洗牌法”幾乎是撲克老千的必備技能。
陳芷晴身為裁判,自然深諳此道。
若她使用此法,理論上便能控制發牌順序,想讓誰贏誰就能贏。
但劉秀新增的這條“隔空切牌”規則,等于直接打亂了預設的牌序,讓控牌變得極為困難。
當然,還有另一種出千手法——“記牌”。
即在陳芷晴洗牌時,強行記住關鍵牌的位置,再報給陳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