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運鐸大聲道:“我沒空給你廢話,就一句話后續會陸續給你配一批高校的理工科學生給你。
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重新培養成你們廠的工程師!”
陳運輝點頭:“好,我明白了。
我再多一句嘴,能不能給我配水木或者燕大的?”
吳運鐸說:“我盡量吧。”
帶著不安的心情離開一機部之后,陳運輝滿腦子都是怎么和廠里的職工們說。
這可不是小事,整個廠往內陸轉,那可是拖家帶口一起走。
不過等他回到廠才聽說,那些突然被調走的工程師們,全部都是舉家搬遷。
因為當下一般同一個單位會住在一起,大家都擠在同一棟樓里。
因此誰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很容易鬧的人盡皆知,就源于此。
陳運輝這才知道,原來已經消失的工程師們,在元旦當天就全部都舉家搬遷了。
這既讓他為后續工作開展有了信心,已經有同志打樣了,我們又有什么怨言呢?又為這不知道原因的變化而感到不安。
類似的變化不僅僅發生在無線電廠,樹莓派帶來的影響是全方位的。
燕京,華國科學院。
里面一間久未使用的辦公室突然被騰空,在門口掛上了計算中心的牌子。
從類似華國科學院這樣的科研機構到各大高校,都得到了通知,說有數值計算方面的需求可以給計算中心遞條子。
“各位,我簡單講一個事,我們新成立了計算中心,大家有什么數值計算上的需求可以盡管去給計算中心遞條子,他們那邊會根據難易程度和對應的輕重緩急程度給大家回復。”
郭院長在內部會議上如是說道。
從49年華國科學院成立開始,他就是華國科學院的院長,一直持續到1978年去世。
雖然他也不清楚計算中心到底有沒有效果,但這是上面安排下來的重要工作,他還是盡心盡力的吩咐下去了。
會開完大家陸續離開的時候,郭院長說道:“涂局長,你麻煩留一下。”
涂長望有些懵逼,怎么就我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等會議室只剩下郭院長和涂長望兩人的時候,郭院長說:“別人重不重視我們新成立的計算中心我不管。
但你肯定得重視起來。
民眾對于我們氣象預測的怨言,想必你也知道。”
提起這個,涂長望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氣象局的局長,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氣象預測。
他一手推動了華國氣象觀測網絡的建設,包括引進蘇俄的氣象技術。
當下華國還是以農業為主的國家,離轉型成為工業國頗有點遙遙無期的意思。
也正因如此,氣象預測在農業生產中至關重要。
而此時的華國在氣象預測方面準確度在50%到70%之間浮動。
最高不超過70%。
而且他們只能做短期預測,也就是所謂4時以內的預測。
所以民眾對他們的工作認可度有限。
明明做了很多工作,但成果就是你的預測準確度不高,對農民們起到的幫助有限。
“你們不是一直想轉型做數值天氣預報嗎?
計算中心就是一個契機。
上面可和我說了,你們的優先級排在第一位,你們把要算的數值模型拿來,計算中心會第一時間給你們算出來,然后通過各地廣播告訴全國民眾未來的天氣情況。”郭院長說。
對華國來說,一臺樹莓派能夠起到的作用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