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教授?”
錢院長自然知道這是誰。
束星北在1931年的時候從浙省大學調入申海交大任教,擔任物理學講師,而錢院長1929年考入申海交通大學的機械工程系。
雖說不是直系教授,但錢院長也是聽過對方的課的。
畢德顯點頭道:“沒錯。
如果只是簡單的復刻scr-584的話,我有信心能夠做到。
畢竟我們前幾年就引進了毛子的son-9,那玩意就是在scr-584的基礎上改造而來。
我們在材料和電路制造上可能達不到scr-584的標準,但有了這份資料,仿照著造個和son-9大差不差的雷達我相信還是能做到的。
后續再慢慢改進。
但現在這份肯定不是scr-584,至少不是原版的scr-584,而是基于大量最前沿雷達知識改進后的584,我不確定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進行復原。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它還涉及到大量自動化和控制理論的內容,甚至還有前沿的電子工程,種種綜合起來,束教授才是最好的人選。”
畢德顯一方面確實覺得束教授是最好的人選,另外一方面他感覺到了這個地方除了有著無窮生機外,也足夠“安全”。
他希望能夠把此時在青島海洋研究所做著魚群回聲探測這種應用物理研究,既和束星北擅長的關聯不大,而且實際用處也不大的工作中脫離出來。
來復刻這套名為scr-584,實際上已經魔改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最前沿雷達,無疑有意義的多。
當然他所說也屬于是半真半假。
作為曾經在阿美莉卡無線電公司新產品試制部工作過的博士,怎么可能不懂電子工程。
“你知道,雖然我是雷達領域的專家,但束教授那就是專家中的專家。
尤其這是對方最先進的技術,我們需要最優秀的人來把控進度。
我擅長的太窄,束教授會比我更合適。”畢德顯斬釘截鐵,正義凜然道。
世界從來都不缺天才,能夠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一路到加州理工學院拿到博士學位的畢德顯,固然是天才。
比他早八年就拿到數學和航天雙料博士的錢院長則是比他更天才的天才。
束星北也屬于這類更加天才的天才序列。
當然當過愛因斯坦助手這類傳聞只存在于營銷號的傳聞。
束星北31年的時候到柏林大學進修一年,師從量子力學先驅馬克斯·馮·勞厄。
以他的身份,基本不可能能夠擔任晚年愛因斯坦的助手,那時候愛因斯坦助手都是物理學家或者數學家。
而且在后世集結出版的《einsteinpapers》里,也沒有任何關于束星北的檔案記錄表明雙方有聯系。
錢院長聽到畢德顯這么說,他思忖片刻后:“好,我這就去安排,你這邊需要盡快開展工作。”
畢德顯點頭道:“這肯定,我們干工作是人等事,怎么可能讓事去等人!”
“錢院長,來說說你的看法吧。”
在51區的秘密會議室里,能在這開會的就只有三個人。
而錢院長是其中級別最低的,但他也是最重要的。
“這次白馬傳回來的這套叢書對我們的基礎學科方面非常有意義。
我之前在噴氣推進中心工作的時候就聽過麻省理工學院的人搞過這樣一套書。
我當時還想借來著,但國防部那邊沒給我發安全許可。
根據傳聞,說那套書除了白人外沒人能夠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