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學派內部,權力結構是很松散的。他是創始人,不代表能夠把手里的權力順利交接給自己的學生。
但林燃光是憑名字,就能獲得學派各方大佬的認可,甚至都不需要見面。
同樣,如果換別人寫這樣的書,在剛寫出來的時候不但不會獲得名譽,可能連出版都無法出版,像早期《血管》在拉丁美洲很多國家都不能出版。
“因為我寫的好?”林燃習慣性自我吹捧道。
霍克海默微笑著說道:“不,因為是你寫的,倫道夫,人創造的理論能夠為其增加名譽,同樣的人也能為理論增光添彩。
而僅僅是因為它是你寫的,所以就會自然被視為民權運動過程中的重要成果。
你放在這吧,我幫你改改,改完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我也能回法蘭克福養老了。”
林燃喃喃道:“教授,你要走了?”
他突然有種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來,從記載中看,霍克海默會在1973年去世,也就意味著他離去世還有八年時間。
林燃很清楚,如果不是有霍克海默,自己在60年代的起步肯定要艱難很多。
這種就完全是自由心證,對方到底有沒有起作用,林燃認為毋庸置疑,無論是幫他在阿美利肯立足,還是說幫他和洛克菲勒、摩根建立聯系網絡,又或者是在學術界幫他背書。
這些,換其他人來,大概也沒有誰能做的比霍克海默更好了。
林燃頓時有些感傷,八年時間,一年可能都未必能見一面。
自己未來能去德意志的時間少之又少。
這才叫真正意義上見一面少一面。
也許這次就是永別。
“是的,倫道夫,我年紀大,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我大概60年的時候就要回法蘭克福了。
華國人講究落葉歸根,我們德意志人雖然不講究這個。
但我們同樣有故土的概念,有家鄉的概念,我希望自己能夠在生命的最后日子,在法蘭克福度過。
倫道夫,你還年輕,你不知道,人小的時候時間過的很慢,長大之后時間過得很快,但年紀大了之后,時間又開始慢起來。
這種時間上的感受,會讓人更想要在晚年回到故鄉。”
德意志同樣強調故土,故土算是德意志文化中的核心概念之一了,像2014年的時候,奧格斯堡舉辦和平慶典就使用了“故土?我從未去過!”作為口號。
林燃聽完后默然,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感傷而讓老頭一直呆在紐約吧。
他都會感覺自己是國際雞尾酒里無法融解的冰,時刻渴望著能夠回到華國,哪怕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自己也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回去。
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就更無法去要求別人。
林燃長嘆一聲后說道:“好,我明白了。
教授,在我們華國近代的詩人寫過一首長短句叫《送別》,我也不知道,你離開紐約的時候,我是否能夠親自到場送別,但我先提前把這首歌唱給你聽,就當提前送別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歌聲中盡是感傷,林燃心想,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來60年代快整整六年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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