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珍妮的出現,作為參加過紐約數學家晚會的數學家,陳省身和陳景潤很清楚珍妮的身份。
即便如此,他們左思右想之下,都理解不了這首歌想要表達的含義。
“抱歉,赫斯特小姐,我聽完之后,我不太能夠讀懂教授想表達什么意思,但我想說最后那句,而我再度鋪墊起下個篇章,教授應該是指他希望為兩國關系鋪墊下一個篇章”陳省身率先說道。
大家真的很懵逼,本來以為是一首表達思念故國的歌,結果卻是《十年人間》,整首聽下來沒有半點思念故國的意思。
陳景潤作為在座各位里,真正和林燃打交道最多的數學家,他知道林燃絕對不會隨便寫下這首歌。
在他看來,教授的行為不會存在任何無心之舉。
而且陳景潤愈發能理解林燃《壁上觀》想要表達的心境。
不過陳景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些學者們發揮腦洞對《十年人間》的解讀。
楊振寧覺得重點應該放在,“世人驚羨的橋段不過尋常”,表達了教授的成就驚人,但這些對他而言卻不過是尋常罷了。
李政道則覺得重點要放在“看,你計算的無常和你來時的彷徨看,終有勇氣獨擋人世荒唐”這一句上。
總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解,不同的人理解的也截然不同,但沒有誰能夠放在一個統一整體的角度卻解讀。
同樣這首歌在林燃寄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某ia方面拿到了,畢竟這屬于這次要帶去華國的一部分。
拉里金在翻譯成英文遞交給上司之后,某ia的情報分析官員們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教授托人這首歌的內涵,簡直比《壁上觀》還要更加難懂。
最后整件事一直報到林登約翰遜那里,他才拍板通過,允許珍妮把其帶去燕京。
其實林燃壓根沒多想,單純覺得其他像什么《我和我的祖國》、《鄉愁》、《我的祖國》這些,他寫出來都有點怪怪的。
他獲得門之后,在2020時空呆了三年,在1960時空呆了7年,加在一起就是十年,他寫出來之后覺得這首歌太有意思了,就想著別人也能聽一聽。
7月底的燕京很熱,熱的顯然不只是溫度。
在華國科學院禮堂內洋溢著一種罕見的興奮與緊張。
這是他們第一次舉辦和阿美莉卡之間的活動,阿美莉卡民間的身影時隔二十年之后又出現在了燕京。
禮堂外墻掛著中英文橫幅:“第一屆中美數學家大會”,橫幅下點綴著幾何圖案,象征數學的普世之美。
禮堂內,木質長桌擺放整齊,桌上放著茶杯和筆記本,墻上懸掛著大幅標語:科學為人民服務。
來自華國和阿美莉卡的數學家們分坐兩側,空氣中彌漫著期待與謹慎。
禮堂中央的講臺上,華羅庚身著灰色中山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走向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