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計劃、規劃、預算系統,就是通過有財政保證的5年為期的計劃,把長遠規劃和短期預算聯系起來,同時從軍事和經濟的角度出發研究問題,用系統分析法,根據成本-費效比對不同方案。
一句話,就是以最少的錢做最多的事。最終形成總統備忘錄草案,再分發到國防部下屬的九個職能部門,國防預算在這些部門中分配。
這一模式,由國防部文職部門作出分析并制訂政策,這樣就不動聲色地繞開了軍方。
麥克納馬拉相信,大多數事情是可以用數字量化來表示的,然后在此基礎上做出合理的決定。
這套管理模式,把三軍復雜無比的計劃囊括在內,文職官員們直接就能夠看清楚整個武裝力量的全貌。
這也為國防部長提供了一個獨立的團隊,使文職的部長從各軍種手里奪來了主動權,對每個重要項目都可以做長遠打算,一反過去各軍種缺乏長遠規劃的做法。
從來沒有一個國防部長像麥克納馬拉這樣對問題如此了解,了解每一個細節。”
大t聽傻了,麥克納馬拉真有這么偉大這和他認識的麥克納馬拉還是一個人嗎
林燃接著說:“我相信越戰的失敗不能歸結于某一個人,它不是麥克納馬拉或者約翰遜總統的錯。
再者我們還沒有失敗。”
大t連忙道:“是的,如果我們換了指揮官,我相信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就像nasa的局長換成你之后,我們在航天上戰無不勝!
教授,你知道嗎,在第一次載人登月的時候,我全程觀看直播,心跳加速,非常激動,當時客廳里擠滿了來觀看的朋友,大家盯著屏幕,當奧爾德林說‘鷹已著陸’時,整個房間沸騰了!
我感覺我們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想想看,80億美元的投資、八年努力、無數個不眠之夜,我們不只征服了月球,還向全世界展示了阿美莉卡創新精神。
肯尼迪總統在1961年說‘我們要登月’,我們做到了!這不只是科學勝利,還是國家團結的象征。
登月是阿美莉卡輝煌的象征,而越戰則成了我們共同的污點。
不僅僅沒有勝利,從道義上我們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正義可言。
任何事情只要包裝上為了勝利的外衣,那么我們就能做,不管對北越普通人會造成怎樣的傷害,這些北越人對白宮或者前線指揮部來說連數字都算不上。”
他可不想聽到吹捧麥克納馬拉的話,他連忙把注意力轉移到林燃身上。
和原時空一樣,這個時空的大t更早表現出了反戰情緒。
他的話也引起了臺下觀眾們的共鳴,從今年年初到年底,反戰情緒越來越濃烈。
在1967年11月底,關于美軍暴行的報道開始逐漸增多,雖然不像1969年yi大屠殺曝光時那樣密集,但已經有一些零星報道和評論,引發公眾關注。
這些報道往往通過報紙、雜志和電視新聞傳播,焦點是美軍在轟炸和地面行動中對平民的傷害。
例如,《紐約時報》在1967年11月刊登了一系列文章,報道美軍在北越村莊的“搜索與摧毀”行動中焚燒房屋和殺害嫌疑平民。
文章引用了匿名士兵的證詞,說他們在河靜省一個村莊行動時,命令是“清除一切威脅”,結果導致幾十名婦女和兒童死亡。
記者寫道:“這些士兵不是怪物,但戰爭的規則讓他們變成了執行者,數字顯示,我們的轟炸造成上千平民傷亡,卻只換來短暫的戰術優勢。”
報道還附上了照片,顯示被燒毀的茅屋和哭泣的北越兒童,標題是《北越村莊的代價:美軍行動背后的平民傷亡》。
《生活》雜志則在同月的一期中,用大篇幅圖片報道了美軍在美山谷地區的行動。
照片由戰地攝影師拍攝,顯示士兵用火焰噴射器焚燒村莊,背景是逃跑的平民。
(越戰中燃燒的村莊,死去的平民)
雜志評論說:“這些圖像不是宣傳,而是事實。我們的士兵被派去‘贏得人心’,卻在摧毀家園。戰爭報告顯示,1967年已有超過10萬越南平民因美軍行動喪生或受傷。”
這期雜志銷量很高,讀者來信中很多人表達震驚和反戰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