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留蘇預備生要到燕京俄語學院學習一年,在語言學習的時候留學專業就已經確定了,直接由蘇俄籍教師進行授課。1956年五四青年節的時候,俄語學院的校長宣布要從預備生中選派100
人到蘇俄去學習電子計算機,實際去了80人。
這批人出發前由華國科學院籌備處的華羅庚教授給他們講話。
鮑里斯對這些華國來的年輕人記憶猶新,學習刻苦,每天埋頭苦讀,很少和同學出去玩,對蘇俄擁有的計算機很是羨慕,有機會實操則會爭著上機實操,
印象也就僅此而已了。
你說多優秀,鮑里斯也沒看出來,就是這群華國人回到華國之后,在十年之后,造出了和阿美莉卡媲美,領先蘇俄至少一代的產品?
鮑里斯還在回想,當時來列別捷夫精密機械與計算機工程研究所的華國學生里,誰比較出色,
誰有可能參與深紅一號的研發和制造環節,后續寫信和對方聯系的話,要怎麼樣才能盡可能打探到更多的技術機密。
鮑里斯猜不到的是,他能直接聯系到的,肯定沒參與這個項目,參與了這個項目的,他寫信的收信方只可能是華國的工作人員。
“巴貝揚同志,是這樣,華國方面表示可以和我們進行技術上的合作,代價是東德的光刻設備相關技術,他們希望達成一個技術交換協議。”柯西金盯著鮑里斯的眼睛,給了他巨大的心理壓力。
“請你從專業的角度評估一下,這項交易對我們而言是否有必要,如果華國獲得東德的光刻技術,我們后續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限制他們?”柯西金接著問道。
盡管柯西金說的委婉,但鮑里斯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說白了還不是怕華國脫離蘇俄的控制,硬性的控制比軟性的控制要更好,軟性的控制比沒有控制要更好。
蘇俄發現自己的盟友里,只有華國是一顆蒸不爛,煮不熟,錘不扁,炒不爆的銅豌豆。
鮑里斯是專家,更多還是以純理性的思維考慮問題。
柯西金則不然,他幽幽道:“沒有什麼是永遠的,如果有一天華國不是我們的盟友了呢?”
鮑里斯說:“當然,柯西金同志,這確實有可能,但問題是,我們現在需要追上,這項技術對蘇俄來說意義太重大了。
它的應用范圍太廣,能從根本上提升我們的運轉效率。
同時這也給了我們一個契機,一個追上阿美莉卡的契機。
我過去思考過,為什麼我們的計算機產業一直跟不上阿美莉卡的腳步,這是因為我們這方面人才有限,沒能很好的統合整個東歐和莫斯科的資源。
我們的力量分散在基輔丶東柏林丶布拉格還有燕京,我們的資源太過于分散。
我們應該要重新捏合起來,才有追上的可能性。
我建議,我們應該要成立一家大型的計算機企業,來運營從華國進口的深紅一號設備,來整合整個socialis陣營的力量,把它打造成一家不輸ibm的企業,深紅巨人,這個名字不錯。
說的更直白一些,這是在用東德的資源,來換取莫斯科的利益。”
柯西金眼神一凝,“好,我知道了。”
華國的深紅,在萊比錫貿易博覽會上,一共獲得了50臺的訂單,主要來自歐洲國家,包括了東歐和西歐。
西歐國家一開始以為華國不賣,后來得知也賣之后,知道價格后他們盡管不情愿但還是下單了一方面是ibm的供貨量確實滿足不了西歐的需求,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法蘭西和英格蘭的計算機公司想要拆解華國的深紅一號。